“不过,我要将那边那个女人杀了再走,你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吧?”与雪流云作对这么多年,她舒玉菱对雪流云的性子最为了解,冷血无情,温润如玉的外表下是一颗冷硬至极的心。
区区一个萧薄湘,虽然不知道两人怎么会在一起,不过雪流云定然不会在乎萧薄湘的死活。
“圣女真是说笑了,萧姑娘是在下要保护的人,从此刻到以后,你要杀她,在下只能先杀了你了。”雪流云笑得明媚,手中的长剑指着舒玉菱。
“雪流云,你不用为了跟我作对,就连那个贱女人都要保护吧!”舒玉菱听得气极。
“圣女,你是不是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点。在下要保护一个人,也是为了你,这番话听来未免可笑。”
舒玉菱闻言眼眸中闪过一抹异色,雪流云是什么人,竟要保护一个萧薄湘。萧薄湘不过就是个叛出萧家的废柴罢了,有什么值得雪流云上心的?
“雪流云!萧薄湘此人,我必诛之!与我黑暗神殿闹僵,对于你光明神殿根本没有好处。我劝你最好想想清楚!今日我就当你被她抓住了把柄,希望下次再见,你已经和她毫无瓜葛!”
“没用的废物!就这种人怎么敢称是人形武器!”舒玉菱骂了几句,拎起灵一朝着洞穴外走了。
“怪不得方才开始就一直闻到浓烈的血腥味,如此一口血池,也不知是幻境还是真实。”
雪流云与舒玉菱打交道时,萧薄湘已回身打量起了他们如今身处的环境。
黯淡的光线下,隐约可以看清满得几乎要溢出的血池,方才雪流云不让她看的就是这个令人反胃的血池。
看着萧薄湘这副全然无所谓的模样,雪流云的眸色又深了一分,刚才真该先让舒玉菱看看这血池再走,有对比他
才能知道是不是这么口血池对于女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这些,”雪流云指了一圈洞穴里挂着的枯骨和血池,“全都是真的。”
“真是好邪的地方。”萧薄湘站在原地,连走近血池看看的兴趣都没了。
“等我一会儿,我取个东西。”
雪流云走上前,没有丝毫犹豫地,抬腿走进来血池里,他俯下身子,双手在血池里探了探,过了一会儿,从血池中取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珠子。
这一刻,萧薄湘看着雪流云,血液染红了他雪白的衣袍,格外鲜艳,那只白皙如玉的手里拿着血色的红珠,脸背着她,她却似乎能看到他的表情,凉薄冷酷,万物都入不了他的眼,何事都影响不到他的心。
这,才是真正的雪流云,如斯冷酷。
“芥子纳须弥!”
随着雪流云清越的声音响彻这座被不详笼罩的山,一道耀眼的白光中,萧薄湘只觉什么也看不清,脚下却忽然之间空了!
待到她再能看清时,人已经落进了水里!
“啊——”熟悉的尖叫声。
萧薄湘奋力浮出水面,放眼望去,她竟是掉进了龙啸江里,而那尖叫声则是商婷发出的。原本在幻境中昏迷的人已然醒来,也都纷纷落了水。
“帝景!”
帝景本该待在她身旁,此刻却不知所踪了!
“萧姑娘放心,你的弟弟没事。”雪流云悠哉悠哉地从空中飞了过来,手中拎着紫发紫眸的小少年。
帝景绷着张严肃的小脸没说话,向来这副表情的他,此刻也看不出他的心情。
不过被雪流云这么拎着,他的心情肯定不会好。
“山为何突然消失了?”萧薄湘直视着雪流云,她相信,龙啸山的消失必然和雪流云有关。
“这个?”雪流云左手持着那颗他从血池中找到的血
珠。
然而,不同的是,先前在洞穴里见到这颗血珠时,血珠看上去内里纯净,此刻却透出一座山的模样,正是龙啸山!
竟是这珠子收了一整座山!
这珠子已经不是简单的能收纳物品了,这与储物戒不同,储物戒只能装死物,而龙啸山中分明还有活树。
萧薄湘心中对那珠子的来历有些好奇,不过也知道此刻不是问的时候。
“将他放下来。”萧薄湘指指帝景,示意雪流云让帝景同她一样进入水中。
玄灵以上皆能御空,但是御空飞行对于玄灵修炼者来说却是极大的负担,很难控制是其一,玄气消耗极快是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