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你放心吧,此事交给我。”
林亦铭微微点头,眼中尽是笃定,看来他知道秦轩的那处宅子,既然如此,唐洛彤也不在此地多呆了。
“那我先走了,玉棋还在宣阳殿等着我,我得赶紧把药拿回去。”
唐洛彤拿上药材,径直出了太医院,她一直都知晓,从她踏出宣阳殿的那一刻起,身后就一直有人跟着,夜元凯果真下了死命令,让唐洛彤必须活在他的眼皮底下。
林亦铭也没有挽留,目送唐洛彤离开此处,却把唐洛彤的话都放在了心里,看来昨夜的情况并不太乐观,秦轩,亦或者是别人,眼下正命悬一线。
唐瑾宸也回了北苑,虽然夜元凯责罚了他,但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只是他心里隐隐有种预感,觉得夜元凯很可能开始怀疑他的身份了。
秦轩受伤之事秦家还不知晓,此事一直瞒着肯定不行,秦风有多疼秦轩这个儿子,他心里清楚,所以要想办法把这个消息带给秦家,又要让秦家安心。
唐瑾宸想来想去,此事交给任何一个人,都不如他自己亲自去办,他的真实身份,也该让秦风知晓了,而且只有他亲自把这消息告诉秦风,秦风才能安心。
所
以夜里,唐瑾宸悄悄出了宫,虽然夜元凯下了死命令,但这宫里上下秦轩和林亦铭都已经替他打点好了,宫外还有人接应,所以这宫墙根本拦不住他。
唐洛彤独自倚在窗边,沉沉夜幕之中挂着一轮弦月,阵阵晚风拂过,吹乱了她鬓边散落的青丝。
其实她也没有在故意等谁,只是睡不着,所以才赏赏夜景,吹吹风,若是不出她所料,唐瑾宸应该又出宫了,只是没让她知晓罢了。
先皇赐给她的木簪她一直插在发髻上,在这宫里进进出出都没人发现,看来先皇还真是高瞻远瞩,让她以这种方法保存这遗诏,除非她自己坦白,否则轻易不会有人知晓。
只是唐洛彤有些担心外头的百姓,以穆离现在的做派,南岳跟苗疆早晚会有一战,而且穆离手里的不死人极难对付,若是找不到解药,将会是南岳最大的麻烦,也是唐洛彤的一块心病。
第二日,唐洛彤奉命前去给夜元凯调理身子,夜元凯体内的避子毒必须尽快完全清除,所以唐洛彤得加把劲。
“陛下,您这几日恢复得很好,解药也很有效,只是这解药不能断,必须按时服用。”
唐洛彤给夜元凯把完了脉,便毕恭毕敬地退到了
一旁,对先前发生的事只字不提,既然夜元凯已经责罚她了,那就说明此事已经过去了,她也不想再旧事重提。
夜元凯的脸上波澜不惊,对唐洛彤的话丝毫不在意,这种话他都听腻了,穆离给他的解药还有不少,足够清除他体内所有的避子毒。
“岁贡的事,南昭王不肯相让,而且还变本加厉了,明摆着想逼朕把你赐给他,唐洛彤,你到底有什么本事?南昭王是大梁王爷,见过的美人不少,怎么会就这么被你吸引了?”
夜元凯上下打量着唐洛彤,幽深的眸子里透着丝丝疑光,脸上尽是试探,似乎心怀鬼胎。
“这臣妾也不知,南昭王殿下的心思,也不是臣妾能揣度的。”
唐洛彤回答得滴水不漏,脸上没有半点多余的神情,说得云淡风轻,没有半点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