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人尽可夫,放荡不自重,”他哈哈惨笑,“上官刍狗,我为何要要如往昔怜惜尊重你?”
她忽然被一股强力推进屋内,伊仙臣合上门,阴沉又含恨地瞪视她。
“收拾东西,与我去洪炉大冶!”
刍狗开始恐惧剑修的力量。
她不动,呆呆看住他。
伊仙臣面无表情地解下一枚储物戒。
“我自母亲继承、出外得到的所有天材地宝灵石资粮,尽数在此,这算是我身家性命,足够你享受一生。”
刍狗不作声,慢慢垂下双手。
他冷冰冰,“你如果不愿意收拾,也好,洪炉大冶应有尽有。”
伊仙臣牵她的手,刍狗低头咬住他。
伊仙臣一颤,刍狗用尽全力下嘴,眼泪大颗大颗滚落到伊仙臣手心。
这竟然就是她的’初恋’。
竟然这样的狼藉、伤人。
“你生我的气了?”伊仙臣满手鲜血,淡笑起来,“我比你的表哥能给的超出无数倍,你怎么傻了,不选择我?”
伊仙臣的血涌进刍狗嘴里,腥咸灌喉,刍狗咳嗽呛住,伊仙臣不自觉伸出另一只手,僵了一僵,去拍抚她的背。
刍狗虽然没有抗拒,但是面若死灰。
伊仙臣想起很久以前,她就是这样温顺。
他和大师兄对她说什么,刍狗都乖乖听着,还问他们有何命令。
她并不会抗拒修士的话。
她现在又是这样子了。
伊仙臣想,她原来像是一只小兔,捧在手上,胆小的颤抖,柔顺而安静。
手伸得近一些,可以轻易摸到她柔软的心脏。
小兔子和一只不合适的狗、一只猫住在一起。
她真的让他怜爱。
就算骗他,背叛他的恋情,但是相悦时的温存美好,伊仙臣割舍不下。
那就把小兔子抓回洪炉大冶,放到百草园,好好的养进去。
伊仙臣伸手摸刍狗的脸,把她嘴唇上的血抹掉,擦拭她的泪水。
刍狗轻轻的说:“我不想走。”
伊仙臣立即软下心肠,
“那你继续住在这里,我陪你。到你回心转意时,我们再去。”
刍狗的身体僵了一下。
伊仙臣拥住瘦小的她,“我日日夜夜想你在身边。”
刍狗不作声,眼泪流下去,浸透他名门弟子的华服。
伊仙臣哑声说:“除了道侣的名分,其他的我全部给你。”
刍狗抽泣,哭她自己无人懂的卑贱性命。
伊仙臣擦拭不完她的眼泪,眉头一皱,低头亲住她。
然后旧忆情燃,深吻留恋,伊仙臣按住柔软,流血的手穿过她的手臂,把她圈在自己唇齿与手心。
伊仙臣轻喘一声,坐在床榻上,放她在腿上,与他偎依相亲。
他停下离近,鼻尖抵住刍狗的鼻尖,凝视着停了须臾,把刍狗按倒。
她呜咽一声,开始啜泣,伊仙臣倾覆而下。
他们好似又和从前欢好相悦时一样。
刍狗那样温柔体贴,忍耐又忧伤怀着隐秘,也会在包容时逃避。
伊仙臣抚摸她碎发覆盖的额头,另一只手臂揽着她的腰腹,刍狗的眼皮下挂着泪痕,嘴唇抿直,一声不吭。
伊仙臣想,我为什么不能和她有孩子?
他拥紧刍狗,让她贴上自己胸膛。
我一定很喜欢很喜欢我们的孩子。
哪怕他成年后,就是我这个父亲寿命的结束。
伊仙臣把储物戒穿进刍狗的手指,她看一眼戒指,看一眼伊仙臣,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