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又忽然压低声音和魏晨升道:“这酒楼掌柜的独子好像失踪了。”
“我们探查现场尸体的时候,没有发现有符合年纪的。”
“一个小孩失踪了?”魏晨升还真有那么一点印象,昨日他确实见到过这么一个小男孩。
“再多的我们也不知道了。”
城卫队几人便就不再多说什么,再次拱了拱手道:“公子,告辞了。”
魏晨升也连忙拱手道:“多谢几位大人告知。”
待得几人走远,魏晨升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转头与被他称为五叔的灰衣人说起:
“我暂时看不出失踪的孩子和痛下杀手灭口之人,这其中有没有联系。不知五叔可否看出什么?”
灰衣人若有所思:“假设此子如今还尚在人间,那么无外乎两种可能,其一此子当日另有机缘,侥幸逃脱一命,其二,此子或可能因为某种我们不知道的原因,被这杀人者带走了。”
“其他暂且不论,这火烧万盛楼之人,定也是冲着这万元宗的玉牌而来,那么,他就一定还会再有所动作的。”魏晨升脸色平静地沉声说道,随后又招手问身后跟着的侍卫:
“昨日留下处理那两个老家伙的人,怎得还没回来吗?”
“属下正要向您报告此事!”黑衣侍卫行了一礼,低头恭敬地回答:“昨日我们就命人前去寻找过,这二人当时皆已经被杀害了…”
“观其身上伤势,是被高出他们境界很多的武者造成的。只是现场…”说到这里侍卫犹豫了一下。
魏晨升不耐烦地呵斥:“说下去!”
“现场有人立了个简陋的坟冢,上书向云夫妇合墓!”
?坟冢?何人所为?魏晨升听罢,心中反而更迷惑了。
而就在魏晨升几人对昨日之事猜测不已的时候,与此同时,在众人围观处稍远一些的小巷口。
正站着个粗布麻衣身量很小,一眼看过去就是孩童之人,浑身衣物虽未破损,但其上沾染了大片的脏污,有些甚至,分不清是血还是什么其他污迹。
他看着远处的万盛楼废墟,眼中含着浓烈的怨恨之色,低声自语道:“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
声音尚还稚嫩,但是说出的话却充满仇恨和坚定。
“看也看了,现在该走了,小娃娃这里人太多了,如果被发现,你就没有机会报仇了!”
突兀地声音在男孩的脑中响起,这声音苍老但却有力,他催促男孩道:“我知你年纪尚小,受此打击能够有如此表现已是不易,但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按我说的去做,先出得城外,找一处僻静安全的地方好生修炼,待你踏入仙途,引气入体之时,自有你复仇的机会!”
男孩听到这声音所说话语,低头看着手腕上一个不知是何材质的镯子,咬了咬牙最终还是选择听从。
身体倒退几步,不舍得最后看了一眼城中,最后往巷子深处而去。
待转过几个弯后,绕路向着城外的方向跑去。
他记得父亲与自己说过。徐碧城外有一废弃的荒庙,听闻曾经那里有鬼火作怪,所以寻常不会有人前去。
……
新无裕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然大亮,感受着身体没有不适之处,头也已经不疼了,他第一件事先是观察了一下庙中痕迹。
因着破庙的位置很是偏僻,没发现有人来过的迹象,新无裕便放下心来。
脑中快速的回忆了一遍魏家的情况,魏家家主魏超听闻已是引气入体的炼气期修士,算上魏晨升两兄弟,他膝下还有三子一女,只是其中两个儿子年岁还小,不过黄口孺子。
魏超的长子魏晨光,虽没修仙资质,可颇有武学天赋,乃是已经步入先天之境,可以凝练真元为己用的先天高手了。
就连魏家唯一的女子魏秀秀,因其平日里倍受魏超宠爱,又自小便跟在其身边教养,听闻在不久前和其父一样,迈入仙途,已至炼气之境。
而据说,那取走玉牌的魏晨升只是和自己一样的后天境武者罢了,他那双生弟弟也更加不堪,也就勉强会那么几式拳脚。
想必魏晨升不敢将万元宗玉牌的事情告诉魏家,否则以他在魏家的地位,好事绝对轮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