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城里,春来阁中,几个维护秩序的伙计站在门外,瑟瑟发抖,萧风被打的趴在地上,踩在一只脚下,踩着萧风的中年人,一双三角眼里放肆的表情一览无余。他手里端着一杯美酒,望着站在桌子对面的一名妇人,这妇人三十左右,皮肤雪白,一头乌黑的长发,眉目间,若春水寒山耐人寻味,身材丰腴,但是线条惊人。是春来阁里的一名大龄姑娘。
那天,萧风和陆生喝的酩酊大醉,两人路过春来阁,萧风带着陆生进了春来阁,谁想到陆生一到春来阁就醉倒了,萧风叫来老鸨,让老鸨找一个善解人意的姑娘伺候陆生。
老鸨想了想,就找来了经验老道的芸娘,地走出屋子,找到老鸨说要给芸娘赎身,老鸨轻蔑地看着陆生一身青衫。
陆生是一个讲道理的修士,他也不生气,随身拿出一把灵石丢在桌子上,老鸨哪里知道这些漂漂亮亮的石头是值钱的宝贝,老鸨眼里只认银子、金条、珠宝。
萧风身上倒是有些银子,可惜,老鸨狮子大开口,张口就要两万两银子。两万颗灵石萧风有,两万两银子他没有,银子这玩意萧风看不上。平时他和一帮朋友都到那些高级场所。那里都是有背景的山上修士开办的,陪着玩耍侍寝的是极有魅力的女修士,这种凡人开的青楼妓院,他也耍,不过次数极少,这次是喝大了,才进来的。
萧风很生气,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因为钱的问题,在别人面前丢面子,而且此人是自己的师父,萧风想把这家楼子给砸了,但他和陆生一样,是一个很有修养的修士,他一贯奉行,凡是只要能用钱摆平的就不用其他极端的手法。
萧风把手中的几百两银子“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道:“你说说,这位芸娘姐姐多少钱可以赎身?”
老鸨子看着萧风不像是陆生一介书生的模样,举手投足间贵气十足,于是,老鸨子伸出两根手指,萧风不耐烦地道:“两千万白银?”
老鸨子扑通坐在地上,其实,她的心里价位是八百两白银,两万两银子是瞎几把扯淡,就是芸娘风,然后大家坐地讨价还价,能够弄个千把两白银就不错了,这位芸娘已经是奔三的女人,再过几年人老珠黄,丢给狗啃,狗都嫌弃。
老鸨子从桌子下爬出来,结结巴巴地道:“公子见笑了,椅子不稳,不过,我们芸娘可是东山城里最出名的,她本是豪门千金女,家在京城下马巷。十三学得琵琶成,名排教坊榜第一名。情歌曾叫帝王醉,曲罢年少魂才回。”
萧风心里清楚这个老鸨子瞎几把扯淡,正要说说上几句,不料,陆生愤然大怒道:“才两千万银子,芸娘怎么会如此便宜?”
萧风有些惊诧,师父真是砍得一手好价,不过萧风立即又释然了,师父的老婆那是无价之宝。何况是以银子成交,银子怎么能和灵石相提并论。
萧风急忙对老鸨子道:“这样多的银子,我们也是一时拿不出来,不过你放心,不出明天,我就拿着银子过来,从现在起,芸娘就是我师父的人,你要好生对待,到时候,要是芸娘有一点不满意,那就不是银子的问题了,恐怕你硕大的老鸨头都保不住。”
老鸨子有些恍惚,声音颤抖着道:“公子,要不我们也可以打个折,价格可以低一些。”
往日里,老鸨子是一切向钱看,现在她害怕了,两千万银子,那得是多少银子,她实在不敢要。
陆生冷着脸道:“怎么能再低,难道芸娘不值两千万银子,还是你想加价,说吧!你想加多少?”
老鸨子结结巴巴地道:“客官我真没那意思?”
陆生道:“那你刚才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的想压低价格,看轻芸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