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陪我,我哪里都不去,就让我难受地坐在这里吧。”
阮梨初看着这一行字,迟疑地又道,“很难受么?”
男人微点头,眉头拧了起来,心里却开心的不得了。
小姑娘的注意力只在他难受这几个字上,这说明什么?她关心他!她的眼里只有他。
阮梨初的思绪已经跑到了初一的看诊上,她打算到时候仔细听一听宣王的身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心里也好有个数。
却没想到,野男人见她走神,直接捏了捏她的脸。
她蓦地回神,瞪了他一眼,一副气鼓鼓的,要兴师问罪的模样。哪想到一看他就怔住了。
野男人,他竟然在轻轻地笑。
一瞬间,阮梨初有些晃神。
野男人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上竟然有两个小酒窝,以前她怎么从未注意到过?
不过这人的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她也算是领教到了。
逗也逗了,笑也笑了,目的也达到了。陆谨放下笔,唇角微微上扬,不等她回应,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阮梨初已经被男人抱在了怀里,躺在了榻上。
不多会,身后就传来男人均匀的呼吸声。
同一个屋子里,现实中的她躺在安岁岁身边,梦境中的她却躺在了野男人怀里......
一想到这诡异的交织,阮梨初就忍不住胡思乱想。
再一次醒来时,她的身边已经换成了安岁岁。
快速瞟了一眼窗外,外面仍旧大雨滂沱。
此时此刻,有酣睡的人,也有清醒的人,还有像她这样沉沦在虚虚实实的梦境里的人。
接下来的两日,阮梨初哪里都没有去,也没有再梦到野男人。
六月二十九这日,阳光正好,微风有点燥,一同燥的还有阮梨初的心。
昨日,平顺伯爵府的那个世子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竟然亲自到将军府登门拜访,而后自然是顺理成章地邀请她去参加诗会。
那抽疯的世子阮梨初没见,但抽疯的帖子她不得不收。
人家都亲自上门相请了,不去就显得是她不懂礼数,不通人情世故,会遭受其他人说闲话的。
再说阮桃都去,她不去,更显得她装她清高。
诗会同赏花宴一样,都是京都热闹的社交场合,区别在于诗会上一般没有长辈几乎都是年轻人。
大盛王朝文风昌盛,诗词歌赋的传唱就像现代的流行歌曲。
别的不敢说,但凡高门大户,都是举办过诗会的。今儿他家,明儿他家,后儿再另一家。
举办的人不忙,参加的人倒是忙得不亦乐乎。
到了伯爵府,阮梨初刚下马车就看见前方似有一抹熟悉的身影,不过男人是侧身站着所以看的不太真切。
安岁岁凑到了阮梨初身边,附耳说道:“初初,我好像看到宣王了。”
距离有些远,又只能看到侧脸,本来阮梨初也觉得那个人是宣王。可他身旁站着的随从却不是那个林灼。
想了想,阮梨初说道:“应该不是他吧,那个随从不是林灼。”
安岁岁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随从而已,可能今天换人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