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路上,管家已经把学院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郑氏听了。
郑氏踏进正堂,沈念汐就连忙起身迎了上去。
“汐儿,学院的事,辛苦你了。”
沈念汐温柔一笑,扶着郑氏坐下,“这算什么,离歌是我的弟弟,他出了事,我这个做姐姐的,应该出面解决,母亲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话。”
说起这件事,郑氏心里觉得蹊跷,问:“我看离歌这孩子平日里寡言少语的,也不是会惹事的人,他怎么会突然与那个周家小公子动手了?”
沈念汐在婢女拿来放好的软凳上坐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细说,“母亲,是那周家小公子先对女儿我出言不逊,惹得离歌动了怒。您知道,离歌素来维护我这个做姐姐的,那周家小公子说话若非太过难听,他又怎么会突然对他动手呢?这么说起来,离歌犯错,倒还是有我的一份了。”
半是认真半是调侃的说着,让郑氏严肃的脸起了笑意,嗔笑着睨了她一眼,“就你会说。”然后叹了口气,“周家
那小公子,也太过了,你与他又不熟,怎么就让他给惦记上了。”
“估计是看离歌太得老师眼了,有些嫉妒,想让他犯事,这不就逮着我这个姐姐说,让离歌难堪罢了。”沈念汐在离开书院的时候,与那位叫顾十安的少年打听了一下沈离歌与周杉佑平日的关系,这个缘由也是那叫顾十安的少年与她说的。
郑氏觉得这个周杉佑实在莫名其妙,“他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如此的无理?那荆国公夫人对他的教养有些欠缺了。”
沈念汐笑了笑,“荆国公夫人就这么一个嫡子,溺爱些也是情理之中。”
郑氏不赞同的摇了摇头,不谈这个了,“你去学院的时候,可瞧见荆国公夫人到了?”
“没有,等李先生把事情的处罚都罚完了,荆国公夫人也没有出现。”
郑氏这倒觉得奇怪了,“这荆国公夫人自己的儿子被打了,学院的夫子也请她去了,她却没去,这不可能啊?”
又抬眸看着沈念汐,问道:“汐儿,那位李先生可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沈念汐仔细的想了想,正想摇头,脑子突然灵光一闪,说:“女儿去的时候,那
李先生早知道事件的原委,好像也早就准备如何处罚离歌与那周小公子了。”
郑氏听完,垂眸细细的琢磨了一遍,片刻后,笑了,“这位李先生也是个聪明人。他怕罚了离歌后,咱们觉得他偏私了周小公子,特意派人来相府叫人过去。那荆国公夫人他怕是没叫,毕竟她的身份不同。”
沈念汐从郑氏这番话听明白了,感情是那李先生怕人误会啊。
“也是难为那李先生了,有周小公子这么个学生。”
郑氏喝了口茶,想了想道:“这件事,虽说理在咱们这边,可是周家身后还是有皇后撑着,也不能让两家关系因为这事闹得太僵了,待明日,我让管家挑些东西,送去荆国公府。”
然后又拉过沈念汐的手,盯着她好奇的问道:“你今日去了离歌的书院,那里有那么多的少年才子,可有喜欢的?”
沈念汐被郑氏突如其来的询问,弄的差点哽着自己,轻咳两声以掩饰尴尬后,才说:“母亲!我去学院是帮离歌处理事情的,听他被人打了,一直惦记着他的伤势,哪里还有心思去看什么少年才子,您女儿我又不是专门去选夫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