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下怎么办,您都要与卫公子定亲了?”素语从震惊中回过神,想起了她与卫朝均的事。
沈念汐让素鸢给她到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润嗓子,才说:“我会与他说清楚的,这亲事若不成,还有其他办法的。”
一旁的素鸢抬眸看着她家小姐的面容,忽然开口说道:“小姐,您的清誉给了宁王,他就没有什么表示吗?”
“有啊。”沈念汐说,“他说了会给我撑腰,若是未来婆家欺负我,他就让我休了我那未来的夫君,然后让我另开门户,我想做什么都行。”
素鸢眉头一皱,对这个宁王原有的一些好感没了,可是转念又想起她家小姐说的,是她强迫的人家,她也不好怪他。
她想着慕君染的身份与家世为人,眸色突然一亮,“小姐,您之前不是说宁王是个好人嘛,那您觉得您嫁给他怎么样啊?反正您都与他有了肌肤之亲,嫁给他,也好。”
沈念汐被她这话给呛到了,她虽然与慕君染有了肌肤之亲,可是她还真的没想过嫁给他。
“这个……”
素鸢继续说:“宁王手握兵权,年纪轻轻,便声名
显赫,是一品王爵,且自他回京,也没听说他与谁家姑娘有过什么亲近关系,也没见他去什么花街柳巷,有什么红粉知己,府上也没有通房小妾的,这样说起来,比京中的一些公子好太多了。”
“您是相府的嫡女,嫁给他为妻,也不算是辱没了他,您嫁过去,一不要伺候公婆小姑,二不要与那些妾室争,多舒坦啊。”
沈念汐听她这么说,觉得慕君染却是不错,“那卫公子也不是与他一样,无通房侍妾,只有一个姨母,我听母亲说卫公子他的姨母是个心善爽快的人,也是个好相处的。我嫁给卫公子也好啊。”
素鸢有些不赞同的看了她一眼:“是不错,可是卫公子是个读书人,他满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圣贤者之乎,奴婢可是听说他们这些读书的人最在乎的就是女子的清誉,若是卫公子知道您没了清誉,他难保不会变心。”
听着她的这些道理,沈念汐有些失笑,“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是,有些读书人是迂腐古板了些,可是卫公子与他们不同,你说的这种事,更本不会出现在他身上。”
“怎么不可能?小姐,人心难测,谁知道以后会怎样。要
奴婢说,您还是嫁给宁王殿下好些。”
沈念汐对她的那句“人心难测”心中触动,笑了一下,“好了,我知道了,我再好好想想,你们也忙了一天了,下去休息吧。”
“那奴婢们就先告退了。”
素鸢知道,这婚姻大事是关乎一个人后半生的,得慎重考虑才是。
待素鸢与素语走了之后,沈念汐将那瓶药拿出来,指腹细细的摩挲着瓶身,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的扇动着,她眸色沉沉,思索着素鸢的话。
这时,窗口传来细微的响动,沈念汐动作一顿,立刻将东西收进被子里,将被子扯过头顶蒙着。提着一颗心警惕着。
难不成是白天那个没得手的人又来了?
沈念汐将头往被子里缩了缩,屏住呼吸。
竖起耳朵听着窗户被人从外面缓缓打开的声音,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身下的被褥。
窗户被人打开,有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外面翻窗进来了,他尽力的将自己的脚步声放得很轻,不弄出声响,惊着隔壁偏房的素鸢与素语二人。
他轻手轻脚的走到床榻边,深沉的目光落在那绣着山茶花的被面上,低声的轻唤道:“二小姐……”
顿在被子下的沈念汐闻声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