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歌回到相府,直接去了沈琅的书房。
“父亲。”
沈琅抬眼,看着他这唯一的一个儿子,虽然才十三岁,却早就出落的长身玉立,沉稳,他心里也是高兴的。
亲手倒了杯茶给他,待他喝下后才说道:“我让周绍接你回来,目的你可都知道了?”
沈离歌脸色一如往常的那样冷着,闻言点了点头,“来的路上,周数已经与儿子说了。”
“嗯,你是相府的唯一男嗣,以后这相府还得靠你,是以,这次跟着五皇子宁王他们一道去,也算是历练。”沈琅说道,“你自小便聪慧,待明年春试,以你的才学,头筹不在话下,再
过两年,你入了朝堂,有些经验,处理事情来也会得心应手许多。”
沈离歌静静地听着。
“这次查探干旱的事,你的身份只是一个随行下官,不再是相府的公子,处世接物方面,你要好好处理。如今二皇子与五皇子之间的夺嫡经此一事后,便会更加汹涌,你别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与五皇子能少接触便少接触。至于宁王,他虽然不是皇子,可是他手中握有那么大的兵权,皇上如今再宠信他,也不容忍文武合流,你也少接触为好。”
沈琅仔细的叮嘱他此行的注意事项,说的口干舌燥。
沈离歌很贴心的给他倒了茶,“儿子明白,多谢父亲教诲。”
他认真严肃的行礼,沈琅看他如此,心中甚是欣慰,“好了,你回去好好的洗漱一下,今天好好的歇息一下,明天便要动身了。”
“是。”
沈离歌起身离去,沈琅唤了周绍进来,“你好好的给离歌准备一下,他虽然看着沉稳,但到底还是孩子,此去一路上怕是不会很顺利。”
周绍点头应是。
沈琅想着沈离歌的样子,喝了口茶低叹一声,“要是离歌是阿琼的孩子该多好……”
周绍对此并无反应,装柱子。
沈离歌回到长青苑,
吕姨娘见他回来了,诧异的很,“你怎么这个时候从学院回来了?”
随即眉头一皱,语气变了:“你是不是逃学了?”
无怪乎吕姨娘有此想法,实在是沈离歌小时候这样的事做的太多了。
沈离歌面对吕姨娘,他自己的生母,脸色比对外人还要冷些,只是他从小对谁都是冷着一张脸,所以再冷些,吕姨娘也看不出来。
“学院休假一月,我才的回来。”沈离歌语气冷淡的很,“我要沐浴更衣,便下去了。”
他与吕姨娘不过说了两句,便离开了,吕姨娘愣怔过后,就不见了他的人影,又气到自己了,气息十分的不稳,她身边沉雪是真的怕她一不心就给自己气晕过去,连忙抬手给她抚背顺气。
“你说说,他这个样子是随的谁?我好歹是他母亲!我问他两句,他就这么不耐烦,真的是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了!”
沉雪听着吕姨娘的气骂,只是装聋作哑,对吕姨娘的话,心底有些不苟同。
小公子虽说是吕姨娘的生的,可是依北周的规矩,那庶出的子女只有正夫人一个嫡母,她一个妾室怎么好意思称是公子的母亲,更别说她对小公子从未有过母亲的爱。
然而这些想法,沉雪是打起死也敢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