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一一下子就看穿了他的意思,心底啧啧两声,然后诚实的摇头,“没有,只是说那书信是沈二小姐写给沈公子的。”
慕君染深沉的眸子底划过一抹失落,握着杯子的手微不可察的一紧,“那信上写的什么?”
扶一觉得他家王爷怕是傻了,“那是给沈公子的信,属下又不是有专门偷看别人秘密的癖好,怎么会知道呢?不过,依属下的猜想,无非就是些担心,挂念平安的话。”
慕君染听完,心底失落
更甚,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奢望着些什么。
将杯子里的水一口饮尽,他说:“把信送去吧。”
“哎,好。属下告退。”
扶一转身出门,心底默默为他家王爷心疼了一下,然后就快乐的去办事去了。
慕君染走到窗边负手而立,院中灼热的烈日将院中花木都晒的低了头,没有生气。
自上次他们决定先将干旱灾情一事打探清楚了再去查别的,楚青云与卫朝均这些日子一直在榕城地界的小镇乡下忙活,算算日子,估计也就这两日要回来了。
沈离歌受了伤,不能过度劳累,也是为了他的安全,他便留在这高府上,
成稔为沈离歌找来伺候人的那两个侍女,经过上次的恐吓之后,两人吓的半死,最后,被退了,让她们继续做侍弄花草的活儿去了。
他一直在暗里悄悄的打探,可是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被封了的左院,他也前后几次进去查看过,不过是原来高夫人与高小姐的寝房,很正常。
至于书房,他也看过,除了高秉平日里爱看的书和公务,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成稔的房间他也看过,很干净,很整洁,东西很少,不过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
桌子,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慕君染眸色沉沉,脸庞无形之中绷紧,那那日他看见成稔衣摆处的暗团,沾着点血腥味,又是怎么回事呢?
还有高秉的病,突如其来,如此的严重,这其中必然是有问题的。
慕君染摩挲着指腹,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思考着。
他独自在窗边站了许久,良久过后,他才动了步子。
他转身出了屋子,出了院子,再次逛起了高府。
然而他走着走着,就发现,凡是他出现的地方,总有小厮或者是侍女在。
他眉心微不可察的一蹙,他上次来逛院子,可是没有遇上这么多人。
看来那成稔怕是有所怀疑,盯上他们了。
他也不惧,继续随便的到处逛。
逛着逛着,就来到了高秉的屋子门前,忽然他耳郭一动,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声的怒吼与哭泣声。
他停下脚步,看了眼那挂在头顶的匾额。
守在门口的小厮看他这架势,相互对视了一眼,都看见了彼此眼中的犹豫,要是慕君染要进去,他们该不该拦?
就在他们犹豫的缝隙间,慕君染已经提步越过他们,进去了。
两小厮看了眼慕君染的背影,无声的苦笑了一下,继续呆在原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