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达宗出事,长房的人都慌了神,郑老爷子也趁此机会,宣布了郑子弈成为郑家家主的消息,还言明,等他身体痊愈之后,便让郑子弈袭爵。
一直以来与郑耀明争暗斗的郑惟景,没想到国公府的爵位最后竟然落到了二房的头上,心底不甘却又不得不认命。
老爷子这次是铁了心的,他下令分府,将长房的人都分了出去,国公府从此就只是二房的住处,至于长房的人,老爷子没心思再去管了,长房的那些人什么德行,他又不是不知道,当初他看好郑达宗,愿意对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不同了。
自从他知道他的二儿子是怎么死的之后,他就对长房一些人的行为无法忍受了,早分出去,省下多少麻烦。
郑子弈知道郑老爷子是为他好,也没有多说什么,长房的人如今最大的靠山没了,什么也不敢反抗,只能乖乖听话。
一切都处理好了之后,慕君染离开了。
而郑子弈则被郑老老爷子叫住,单独说了些话。
沈琅早回到府上,告诉了沈念汐郑达宗等人的处决,便去见了郑氏。
郑氏知道郑达宗做了些什么事后,脸色冷的吓人。
“他就这么容不得人!二哥当初早就言明他无意
于父亲的爵位,偏他小肚鸡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没二哥优秀,不反思自己,反倒对二哥下毒手,实在让人恶心!”
郑氏是郑老爷子的嫡女,没有同母的兄弟,郑老爷子的两个儿子为庶出,最与郑氏关系亲近的就是那庶出的二哥,郑子弈的父亲。
当初她二哥的死都说是遇上劫匪,马车意外摔落山崖才没命的,结果真相却是如此的让人胆寒。
郑氏捏紧了手中的佛珠,低垂着眉,她忍不住想,若是当年二哥还活着,那她的事或许不会是如今的结果……
沈琅瞧着她越来越冷沉的脸色,只当她是为她二哥,为她父亲不平,柔声安抚道:“恶人自有恶报,郑达宗他们为攀富贵权势,残害至亲,如今落的这般下场,也是报应。岳父中毒一事,此前汐儿瞒着,怕夫人你伤心,如今岳父身子好了些,夫人不如明日过去瞧瞧?”
他声音清朗,带着独有的温柔,郑氏却是并不为所动,只是脸色稍稍收敛了些,“我知道了,多谢老爷。”
顿了一下,她又道:“我想见见郑达宗。”
沈琅应下,“好,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如何?”
郑氏摇头:“就现在。”
对于郑氏的执着要求,沈琅
没有再劝,当下便吩咐下去准备马车,本来他是说陪她一块儿去,却被拒绝。
无奈只好让郑氏一个人过去。
刑部的大牢里,楚煜宁在看到郑达宗父子被关押进来的时后,心头一跳,随即又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咧嘴无声的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