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玉兰背了简单的包袱，牵着玉书，往莫府后门去。

对姐弟俩的离开，拂云虽有感慨，却不会挽留。

走到门边，玉兰冲玉书笑了笑，“你回去吧。”

玉书皱起眉头，不舍地朝她挥手，“姐姐，你快去快回。”

玉兰含泪点了点头，决然转身，很快消失在街角。

玉书像个没事人一样，没有半分感伤。

拂云有些意外，“玉书，你姐姐跟你说什么了？”

“夫、夫人。”玉书腼腆地吐了吐舌头。

昨晚。

玉兰回到自己的房间，思来想去，终是不敢跟弟弟说自己被赶走的事。

只是试探性地问他：“玉书，倘若姐姐走了，你打算怎么办？”

玉书眨着天真的眼，“姐姐去哪，我就去哪。”

玉兰把弟弟抱在床上，“玉书，你今晚陪姐姐一起睡好不好？”

“小公子说，男女有别，我七岁了，不能跟女孩子太近。”

玉兰眼眶一热，“我们是姐弟，以前都是一起睡的，就当是姐姐求你了，好吗？”

玉书有些纠结，最后还是点了头。

姐弟俩都没洗漱，就这么躺在床上。

“玉书，我想外婆了。”

“我也想。”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我刚刚跟夫人说了，她不会赶你走的，她会给你安排事情。”

“真的？”玉书翻坐起身，满眼惊喜。

“嗯，夫人是好人，她还准许我回家探望外婆，明日我就回家看外婆。”

“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的，你要留下来做事，夫人只让我自己去，玉书以后要乖乖听话，别惹主子生气，别做对不起主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