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做什么，但不代表不会说什么。

“我打听到了，那个盛怀清跟在杨老身边的时候，还喊了声虞小姐。”有人小声地开口。

实验室里大部分都是共用的。

能够进来京大实验室的研究员，实力本来就不容小觑的。

拿出来的成绩也是实打实的。

他们自然对一个拿不出一点成绩却能独占一整个实验室的盛怀清没什么好感。

“所以，这个盛怀清是走后门才会被杨老特殊对待的？”

那人点头，“很大可能是这样。”

“不然你觉得，一个什么成绩都没有人的普通人又怎么能入杨老的眼？”

话音落下，实验室里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开始议论纷纷了。

本来是对盛怀清的不满，逐渐演变成对虞归晚的不满。

“之前不是还说她自己是什么诺瑟大学的老师吗？如果真的是，为什么诺瑟大学那边没有任何动静？”

“应该也没有人敢冒充诺瑟大学的老师吧？”

“谁知道呢？我们大家什么时候见过她真的有这个本事能当一个老师？”

“好像也是啊……”

这里不少有一些是新加入进来的新人。

这些人还没有资格进杨老在实验大楼里专门留出来的那层楼。

自然是不了解情况的。

“沈教授，您看的这份手术案例，为什么我在实验室的图书室里都找不到相关的资料？”

实验大楼里有一个房间专门是留给研究员们的。

那个地方被称为实验图书室。

存放着的都是各位在医学界地位不俗的教授们整理出来的资料。

虽然比不上实验大楼地下那个秘密实验室里摆放着的柜子里存放的医学手稿，但这些资料的价值在整个华国医学界来说，也是非比寻常的。

沈韬曜本来是没打算带新生的，但看完这次大赛的全程后，他也久违地感觉到了热血沸腾。

这些日子也选了几个资质不错的新人亲自带着。

他这些日子反反复复地看着杨老给他的那份手术案例，打算找个时间去地下实验室里借一下人工智能设备做个模拟的手术试验一下。

这会儿听到学生的问题，他顿了下，解释道，“因为这份手术案例的资料，不是我们实验室的教授写的。”

那个学生愣了下，不是京大实验室的，难道是国际上的？

他也这么问了。

沈韬曜也没有隐瞒。

刚才他们说话的声音不算大，他年纪虽然大了，但也不是聋了。

“就是诺瑟大学的老师。”

沈韬曜看着那些学生们研究员们，“也是你们口中没有本事当一个老师的虞归晚小姐。”

所有人目瞪口呆后，相视失色。

“沈教授，我们刚刚……不是那个意思。”

“对啊，只不过我们确实没见过虞……虞老师的实践，所以才会有那样的猜测。”

沈韬曜也懒得听他们的解释。

他手里拿着被他保护得很好的资料，“里面的手术案例，每个步骤，手法都极其精细，就算是我，也不得不说一句比不上。”

众人瞠目结舌。

不过，沈韬曜说完这句话，看了他们一眼，摇了摇头，就离开实验室了。

他去了杨老的办公室，把这件事告诉了杨老。

听完后，杨老表情不算好，“我早就知道，哪怕晚晚带着他们拿到冠军，也少不了这样的流言蜚语。”

他本来以为虞归晚会爆出她在京大实验室里的身份。

但没想到，她竟然会是诺瑟大学的人！

如果虞归晚知道这件事，她可能会理直气壮地说自己忘记了。

嗯，忘记了她本来就是京大实验室的负责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