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从灵石不是能量储备，而是另有作用来反推，结论很容易就能出来。

无论是灵石仙石，甚至是那枚仅有的半神石，其中含有的有且仅有不同浓度的能量，所以这些灵石放在这里，也就只有提供能量这一种可能性了。

要说需要能量驱动的，除了这片空间中贴满的符纸，最多也还有那些镇压并维持诡异状态的集装箱可能需要用能量维持。

但这整片空间中的日常耗能，根本不需要数量这么庞大的灵石。

这些灵石绝对另有用处，只是自己暂时还没发现而已。

望曦视线扫了一圈放满集装箱的空间，随后调整录像角度，重新聚集在地面往下的圆筒空间中的灵石中，现在的她虽然感觉不到灵石里面是不是还藏有什么东西，但她心中也明白，如果非要说还有什么东西藏在这片空间里面，那就只能是在这些灵石之中了。

望曦自然是打算将灵石全部收起来的，这里的灵石足够她将雏城中心高塔和内环区域全部建设出来。就算到时候录像会发到上官令手上，但如果给上官令选择，在她没办法深入林家带走灵石的情况下，这些灵石落入望曦手上，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至于上官令会不会跟林家和严家透露这个消息，望曦一点都不在意，她甚至生起了想要去这两家的私库里面逛一逛的想法。

当然那些都是后话了。

现在摆在望曦眼前的最重要的事情是——先确定好灵石里面是不是还埋了什么。

要确认这一点也不难，望曦让冥火将自己已经被压缩成灰尘大小的影子裹住，木木被她分出的一点影子分身裹住送入冥火中。一小团火焰落入圆筒空间中，她将录像角度固定在灵石堆表面，冥火带着她和木木顺着灵石的缝隙往下钻去。

而深入灵石堆后，望曦发现，这些灵石并不是随便堆放在一起的，每块灵石之间的缝隙都很小，而且不少灵石的凸起，刚好可以贴合旁边灵石的凹陷位置。

她明白，这里的每一块灵石，原来不仅经过了能量提纯，而且还被打磨成各种形状。这里的各块灵石，就像是拼图一样，一块块严丝合缝地卡在一起，一层又一层地压着最底下的东西。

越是往下，周围的灵石能量就越浓郁，而且原本各属性混杂的情况随着不断往下趋向于相同——每一块灵石中的不同能量，似乎都在天长日久的互相影响着，并趋向于向某一种能量转变。

就在这一刻，望曦意识一动，她忽然就明白过来，这里的灵石究竟有什么作用了。

严家和林家，这是在——人工培养原体。

这里的灵石层，其实是将灵石提纯、打磨并且拼凑成一处灵石密布的区域，也就是模拟了修仙位面里面可能出现的高密度灵石矿的环境，并且借用这个环境，试图人为促成源晶——也就是某种属性的原体——的出现，一旦掌握了原体，或者家族里面曾经在某些位面得到的功法就能尝试修炼了。

而明白了这一点的望曦，基本可以确定，这片人造“灵石矿脉”下，一定藏有某样可以促成能量属性转换或同化的道具，毕竟灵石内存有的能量是随机的，就算经过后天打磨提纯，也不能用现代手段修改能量属性。

冥火还在不断往下“潜”，下方的灵石之间的缝隙已经基本看不见了，越是被放在底下的灵石，经历的转化时间就越长，灵石与灵石之间也有可能相融，缝隙自然就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