荇将自己的真实想法整理出来，又从头到尾捋了一遍。

其实她自己也觉得挺离谱的，但这就是她的真实想法。

说她心胸狭隘也好，说她小肚鸡肠也罢，反正她从一开始就没往清朝时空投放天幕。

逻辑也很简单，既然她权柄在手，她为什么不呢？

另一边，小嬴政也几乎是在消息发出的瞬间就收到了回复，以及回复中所自带的、类似天幕的意识层面答疑。

理解了荇所说的话，小嬴政将之对身边的两个女首领和白起讲了一遍。

白起听后愕然，随即便是一阵默然。

两个字，难评。

三个字，很难评。

白起目光中尽是迷惘，这妇荇的好恶之中，所透露出来的心性，可不一般呐……

然而白起的沉默，却成了两位女首领最好的舞台，两个AI当着小嬴政的面对奏起来。

“由此可见，荇其人，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总结得一个论调，束发女首领将削得圆润的小木剑塞进小嬴政怀中。

而裹头巾的女首领却摇摇头：“我有异议，荇只将所爱与所恨摆在一块比较罢了，还算不得那般人。”

听得头巾女首领所言，束发女首领调出一块小光屏，点开所援助时空的榜单页面。

研究着榜单，束发女首领缓缓点头：“也是，通告的时空榜单中，除秦以外亦有许多朝代在榜。”

头巾女首领亦点头：“是，那些未曾刻意下令维护帝陵的君王，其所在时空亦有在榜者。”

而回应头巾女首领的是束发女首领的怅然叹息：“我原以为，荇是不会让东汉与唐朝上榜单的，没想到还是给上了。”

“为何如此思量？”头巾女首领对同事的计算结果很是不解。

束发女首领娓娓道来：“东汉班固，他以吕姓冠小公子名，公然质疑小公子血统，也即小公子的合法继承权。

而唐朝杜牧，借阿房宫喻其君王大兴土木，以致世人皆骂秦朝劳民伤财，而唐朝隐身。”

末了，束发女头领又是幽幽一叹：“是我以己度人了，只因我便是那般爱恨极端之人。”

“哈哈哈，你太过想当然啦！”

大笑着，头巾女首领用力拍了拍同事肩膀。

两个女首领跟前，小嬴政抱着小木剑听得津津有味。

边上，白起面上波澜不惊，目中双珠却巨震难抑。

他倒也曾在天幕上见过后世AI，可在他的记忆之中，后世AI还停留在人工智障的阶段。

好似，不曾有面前两位女首领的智力与情感吧？

而且，这两个AI不都说自己是由荇开发的么？

她们所说的，真的是她们可以说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