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忠言逆耳,就算利于行,也没几个人听得进去。
“别人都能做,我们有啥不行?”沈建平不服气的说道。
“明知道是挣钱的买卖,眼睁睁让别人把钱拿走?我才不那么干呢!”
“别人是别人,你不能去。”沈烈平一脸严肃。
张亚东打心里忌惮他,便对沈建平劝道:“你别去了,我自己去。”
“不行,你不能自己去。”沈建平非常仗义的说。
“二平,跟我回家。”沈烈平不想跟他浪费唇舌,语气强硬的命令道。
“大哥,我们俩都跟那头联系完了,只要过去就能把货带回来。”
沈建平耐心的解释道:“回头到京城就能脱手,用不上几天就能挣这个数。”
他伸出一根手指,温馨估计应该是一百块。
沈烈平一个月津贴才四十几,出去几天就能挣一百块,当然是非常挣钱的买卖了。
沈烈平抬手抓住他的手指,目光如炬的看着他摇摇头。
沈建平不服气的皱起眉,“你怎么胆子这么小?”
沈烈平说道:“这不是胆子大小的问题,这是原则。”
听着哥俩的争论,张亚东的父亲劝道:“大平说的在理,老虎你们就别去了,安心在生产队干活吧!”
当爹的当然不希望儿子出事,哪怕家里等米下锅,也不能让儿子去冒险。
“爸,在生产队一天才五毛钱,够干啥啊!”
张亚东无奈的低下头,两手紧紧的攥着,满心的不甘。
这时,温馨坐到炕沿上问道:“阿姨病多久了?”
“去年得的病,刚开始就是半拉身子不好使,这回又犯病躺下半个来月了,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张父难过的说道。
“我能看看吗?”温馨试探道。
见张父不解的看着她,沈建平忙说:“我嫂子是大夫,会针灸,可厉害了。”
“是吗?那太好了。”张父急忙挪了挪地方,让温馨坐得更近一些。
温馨从兜里掏出医用手电筒,照了照张母的眼睛,看她瞳孔反应正常。
又拿出一个小锤子敲了敲她的脚趾。
几个人都屏息静气的看着她检查,沈烈平也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此时她的眼里心里只有患者,心无旁骛。
沈烈平每次都会觉得温馨是会发光的,深深的吸引着他。
同时他又感觉很奇怪。
她没拿医药箱,这些检查的工具都在兜里揣着?
他怎么没发现她兜里能装这么多东西。
过了一会儿,温馨检查完问道:“给阿姨拍过片子吗?”
“有,”张亚东起身在柜子里翻出片子递过来。
温馨举起片子仔细看了看,说道:“是大脑内出血影响到了语言和行动功能。”
“能治吗?”张亚东紧张的问。
温馨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说:“从中医的角度来讲,脑出血是因为体内气血积聚引起的,可以通过服用中药和针灸来治疗。”
此言一出,张亚东和张父的眼里都燃起了希望的光亮。
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张父勉强的开口问道:“得不少钱吧?”
温馨回道:“我可以免费针灸,你们只要花买药的钱。只是……”
她把目光转向张亚东,张亚东不解的问:“还有别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