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公安就抓来一只半大的小黄狗,温馨把药丸切了一半,灌进小狗的嘴里。
不到一分钟小狗就趴在地上抽搐起来,很快就没了动静。
郝蛮子朝小黄狗踢了一脚,小黄狗一动不动,好像这么快就死透透的。
郝蛮子忍不住说道:“这药真毒哇!”
“曹猛,你还有什么话说?”
在这一刻,曹猛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他来之前特意把隔层里的毒药全都拿了出去,所以温馨拿到一颗药丸的时候,他还能矢口否认。
但现在小黄狗已经被毒死了,药又是从药箱隔层里拿出来的,他现在只能认为是自己没把药拿干净,落下了一丸。
真是天要亡我啊!
曹猛颓然的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说道:“是我的药,我就是把耗子药裹了一层蜂蜜做成了药丸。”
“是什么样的鼠药?”温馨追问道。
“就是生产队发的成袋子,绿色的。”曹猛回道。
“曹猛,你坦白交代,争取宽大处理,你还把毒药给过多少人?”郝蛮子追问道。
“没给过,真的没给过了。”曹猛吓得连连摆手,“这一丸药我卖十块钱,其实也不便宜了,没人愿意出钱买。”
“十块钱?你胆子真够大的,你难道不知道卖毒药是谋财害命?”郝蛮子难以置信的说道:“亏你还是一个赤脚大夫,怎么能干出这种荒唐事来?”
“我看他们家老人卧床不起,不光老人遭罪,家人也都跟着遭罪,如果让病人快点远离痛苦,也让家人得到解脱,我这么做有啥不对?我不是为了挣钱,我是为了他们全家都好哇!”
温馨听着曹猛的理论,震惊的目瞪口呆。
人性真是个复杂的东西。
“你当真就卖出一丸?”郝蛮子继续追问。
曹猛说:“真的就这一丸,我确实跟别人提过,但他们都不舍得钱。”
听了这话,温馨不赞同的摇摇头说:“他们不是不舍得钱,而是不舍得亲人那条命,舍不得亲人之间的感情。”
“没有几个人会冷血到,用毒药去结束亲人的性命,来求得自己轻松。”
说着话,她的余光看到了那个孩子的爸爸,此时脸上也布满了愧色。
虽然他父亲最后是因病离世,但他曾经动了毒死他的念头,这个想法让他感到内疚了吧!
或许,此时看见躺在病床上的儿子,他会觉得自己在这一刻遭到了报应,想要毒死父亲,却误伤了儿子。
等到孩子好了以后,他要如何向孩子解释毒药的来源呢?
在将来等他到病重的那天,孩子会不会也准备一丸毒药呢?
想到这些,那位爸爸更加懊悔不已,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郝蛮子继续追问道:“你到底做了多少丸毒药?其余的毒药都在哪?”
曹猛说道:“我一共做了十丸,卖出一丸还剩下九丸,都藏在我家房梁的窟窿里。”
听完他的交待,郝蛮子让同来的公安去曹猛家搜查剩余的毒药。
曹猛惶恐的问道:“公安同志,我全都交待了,能争取宽大处理吧?”
“虽然药是我做的,但是是他愿意花钱买,也是在他家吃的,跟我没有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