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液体,在即将灌进余欢嘴里时,她猛地一发狠,用脚狠狠踢向余大伯的胯部。
余大伯痛的顿时撒开手,捂向自己的胯。
而余欢也趁着这个机会,挣脱开来,并且直接夺过那碗药,泼了余大婶子一脸。
泼完,她没有任何停顿,直接攥住放在桌子上用来做布鞋的剪刀。
剪刀直直的抵着大婶子的脖子,稍一用,就划破皮,渗出血来。
“余,余欢!”
大婶子吃痛,发出又恐惧又愤怒的吼声:“你反了天了!敢伤我!”
“再多嘴一句,信不信我刺穿你的脖子?”余欢冷声打断她。
大婶子瞬间抖着身子,闭上了嘴。
因为她清楚的感觉,余欢又把剪子往自己脖子上划重了几分。
这小贱蹄子,是真的敢杀了她……
大婶子被余欢挟持着,其他人都慌了脸。
尤其是余老太,余老太向来最偏心大房一家。
余欢的亲爹,是余老太的小儿子,半年前做工时出意外死了。
打那以后,对余欢这孤儿寡母的娘俩,满余家人,都作践她们!
“小蹄子,还不快把剪刀给我放下来!”老太太怒斥道:“否则,你跟你娘,今儿都得被乱
棒打死!”
她还试图恐吓余欢,想让余欢跟从前那样怕她。
可如今的余欢,壳子里早就换了个灵魂。
别说怕她了,再多把剪子,她估计还要对着老太太的脖子再架一把。
“娘,过来。”
余欢对着刚被踹倒在地的亲娘,叫道:“我们走。”
这个余家就是个豺狼窝,她爹做工时身亡,当时还赔了银子。
可那银子,她跟她娘一分钱都没落到,且因为还没分家,她娘每天还要做活赚钱,然后上交给公中。
这些作践人的事儿,余欢自会都桩桩件件讨回来。
但眼下,不是时候。
余欢娘强撑着身子,跌跌撞撞的走在她身旁。
“从现在开始,你们谁敢拦我一步,我就把剪子刺深一分!”
“若你们敢强留我,那我肯定是没了活路,我要死,也会全拉上你们垫背!”
余欢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满是嗜血的狠意。
被她抵着脖子的大婶子,吓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再不复刚才的凶狠。
“儿子,余壮,你们可别拦着她啊…”
否则,余欢是真要弄死她!
老太太脸色铁青。
在门口处,余欢跟赶着牛车来拉人的周家人,也正好对
上。
周家人看到这阵仗,也是一愣:“余欢……你,你活了?!”
老太太拄着拐杖,站在几步远的地方,眼神都快要不敢看周家人。
这说好的买卖,钱都收了,结果还搞黄。
这叫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