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叹了口气。
“这你大婶子才没了多久,说找就找了,还大摆宴席。”赵氏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晚上吃完饭,余欢就开始把钱箱子拿出来,慢慢的数着。
“把当出去的嫁妆都赎回来了,现在剩下的,才是咱们的家产,虽然有点少,但是肯定会慢慢多起来的。”余欢笑着说道。
秦梧放下手里的书,点点头。
余欢坐到他身边,伸出手:“来,我给你把把脉。”
“好了,我的身体我自己是知道的,我回房间了,有事明天再说吧。”秦梧一边说着,一边就往屋外走。
“你放心,我会努力攒够钱的。”余欢坚定的说道。
心里莫名觉得心酸,现在秦梧不让她把脉,说明状况肯定是不好了。
夜里,余欢一个人翻着夏天收藏起来的草药,一点点的挑了几种,虽然不能治愈他的病,但至少也不能让他再这么严重的发展下去
了。
俗话说,这巧妇难做无米之炊,就算余欢的医术再厉害,但是没有那绝佳的草药,也是完全没有用的。
第二天的一早,一家人正在吃饭。
余颜就过来了:“小颜来啦。”赵氏走到她身边,给了她一只鸡蛋:“怎么了?”
“今天我爹成亲,奶让我来告诉你们一声,让你们去。”余颜乖巧的说道。
这样的事情赵氏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就看向余欢。
余欢是不想再跟余家有什么牵扯了,但是似乎并不能这么痛快的完事。
让他们去参加婚礼是假,而让他们给随礼才是真的,余欢知道余老太那爱贪小便宜的性子。
“小颜,你等一下。”余欢翻箱倒柜,最后拿出了一副枕套来,上面是粗糙的针脚绣的鸳鸯戏水。
村里很少会有参加婚礼给钱的,大部分都是东西,木盆,鸡蛋,土筐,都可以作为礼物。
这一套枕套,已经算是礼金比较上层的了。
“小颜,你告诉奶一声,我们铺子刚开,特别忙,不能亲自去了。”余欢告诉余颜。
难得余颜的眼中露出了坚
定的神色:“你们不去就对了,我爹找的那个后娘,说话粗俗得很。”余颜拿着枕套,把鸡蛋放进了怀里,才离开了。
她觉得余欢一家都是好人,她特别喜欢,只是余老太不让她吃他们家的东西,所以她才会藏起来。
余家不欠人什么礼,所以来得人特别少,大部分都是沾亲带故的能来几个。
余老太穿着一身带褶皱的衣服坐在堂屋里,跟来的客人说着话,时不时的还往门口看看,没错,她是期待着余欢他们来得。
因为今天人多,她要好好的当着众人的面杀杀他们的威风,让他们别以为挣了钱,就不知天高地厚。
还要让村里的人都知道,余欢他们一家没理,都是忘恩负义的。
等了半天,才看到余颜回来,手里拿着一副枕套。
“奶,姐说了,他们的铺子离不开人,就不过来了。”余颜说道。
余老太看了看那副枕套,是市面上比较一般的:“什么玩意,她大伯成亲,就拿着破玩意糊弄?”
旁边有人看不下去了:“这就不错了,还有人就送来四个鸡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