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清明村的人便来了。
楚清明也随之其后。
一行人肩上扛着一个人,浑身上下都是血淋淋的,看着好不渗人。
开始余欢觉得有些眼熟,她往前走了几步,见楚清明没有反应,也就大胆打量着那人。
视线落到那人脸上的金色面具,她才惊呼出声:“这不就是陆公子!”
之前陆玉之还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与她说话,今日就成了一个血人。
结合他的夫人也在清明村,余欢不禁大胆猜测:“他变成这幅模样莫不是因为陆夫人?”
楚清明看着余欢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赏,点了点头:“不错,他与他的妻子伉俪情深,为了能让陆夫人活下来,这才动用了祭祀。”
想来这祭祀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居然要人流血流成这个模样。
出于大夫的本能,余欢低头要去给陆玉之把脉,却被楚清明一把抓住了手腕,只见他一脸阴沉:“你当我死的?当着我的面碰别的男人?”
余欢不满地蹙了蹙眉,觉得这楚清明着实不讲道理,但也不好直说,只能耐着性子:“楚清明,陆玉之如今已经这幅模样了你还不让大夫给他止血,他好歹算是我的大主顾,我总得看看他的病情吧?免得出去还
被人说是白眼狼。”
她说得有理有据,但楚清明也不是个好哄的,冷着张脸:“管你是为了什么,反正我不准!”
嘿,你还来劲了不是。
余欢觉得这楚清明不是脑子有病就是心理上不健康,这不能碰那也不能碰,这是打算给她囚禁起来当个只能吃饭的金丝雀呗。
“楚清明,陆玉之这般模样对你又能有什么好处?”余欢一副看不明白的模样,“他和他的妻子也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找你,你不真心实意帮人家,反倒还害得他活丢了半条命!”
面对余欢的指责,楚清明不以为然,倒是躺在地上的陆玉之像是听到了谁说话一般,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动了动手指头。
“祭祀是他自愿的,我也早就同他分析过利弊,他的选择又怎么能算在我头上呢?这笔账我可不轻易认。”
看着楚清明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余欢咬碎了半口银牙,恨不得一拳头打在他脸上↑才是。
两人就这么沉默了好一会,才听见楚清明有些不自然的声音:“你可会配点金疮药?”
“哟,有人性了,知道让我看病了?”面对余欢的冷嘲热讽,楚清明也只是轻轻挑了下眉梢,不见半分怒意。
“他的血不能流干
,祭祀有用。”
听他这么说,余欢更是气打不出一处来,但好歹也有借口给陆玉之止血了。
“我会,但我需要点药材。”
面对这个,楚清明一向是点头答应的:“你说,我让人给你带来。”
这个庄主还真给他当得得意上了。
余欢的声线拔高几分:“我独家配方哪能随便告诉你?给张纸,我写。”
玩不死你丫的。
楚清明自然心里有数,以余欢对他厌恶的程度是不可能这么轻易答应的,但他也没揭穿,面色如常:“好。”
随后他便扬声唤了一人的名字,余欢这才惊觉外面居然有人看守。
而且还能无声无息的出现,恐怕是个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