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堪堪收住笑容,对着黑面小哥道:“有劳你帮我把这些药材全部送到厨房了,我现在就过去。”
“啧,你有什么要求让他们去做就行了,何必自己大动干戈?”楚清明对余欢的做法很是不解,也不悦,
语气染上了几分冰凉,“莫非那姓陆的真是你偷的汉子?”
神经病,余欢一记白眼翻到天上去了,一脸不屑:“我有夫君,而且陆公子于我只是贵客,再者……你这小破村子的人能有几个识字的?”
这话噎得楚清明一时半会说不出话,又听她道:“更何况你这里的人医术有我高超?万一汤药没炖好还是药膏没装好的,浪费的时间到底是你的还是我的?”
对于现在余欢,无非就是一句话,铁打的嘴,流水的胆子。
黑面小哥看着自家主子吃瘪,不仅不恼,还带着几分看戏的情绪看着。
这让楚清明着实下不来台。
“行了,楚庄主,我不和你兜圈子了,忙着呢,没空。”
然后余欢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跟着黑面小哥去了厨房。
余欢指使他们做事本就惹人不悦,但楚清明最器重的侍卫就站在一旁,他们不得不硬着头皮照她说的做。
金疮药也不是什么难药,愈合伤口的药丸也不是很难制成,起码不像当初给秦梧做药那样,熬了好久,就连眼睛都熬红了。
结果那个糙汉子还不老实!
想到秦梧,余欢心里就有点不舒服,也
不知道这么久了他有没有担心自己?他现在在做什么?会是在外面打猎吗?
这一想便是一下午,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暮色压在每个人心头上,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余姑娘,公子有请。”下午隐匿了身形的黑面小哥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只是他这次浑身带着冰霜,站在他面前都觉得一阵寒冷。
“嗯?那走吧。”反正药丸她熬好了,就等药膏凝成状之后装进罐子里了,这些留给楚清明的人干就够了。
余欢以为自己把药丸装瓶这一动作做得行云流水无人可发觉,却不知道黑面小哥早已把她的动作收入眼底,只是心里藏着私心,不愿告诉楚清明。
夜晚见到楚清明的时候他换了件月牙袍,袍边上头绣着几根竹子,站在月下,倒是给他这人模狗样添了几分清冷的气质。
但余欢明显不吃这一套,反而在暗自吐槽。
“林若,带余姑娘下去沐浴更衣。”
“别,更衣就行了,沐浴不必了。”余欢打了个激灵,连忙道。
这下倒是引得楚清明不满,他蹙眉看着余欢:“祭祀乃是大事,自然要清净。”
照这么说你怎么不三跪九叩着祭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