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起身去床下拿出一个铁盒子。
破破烂烂的铁盒子,上面的锁也是锈迹斑斑,看着便不值钱。
余欢从怀中取出钥匙来,轻巧的打开,里面却是厚厚的一沓银票,看厚度,至少也有千两。
想不到如此破旧的盒子,竟放了这么多钱,若是真让贼看到,怕是也不会在意这么一个破铁盒
。
他的欢儿还真是会想办法,竟是一招瞒天过海。
“笑什么,被我的机智折服了?”见秦梧似乎隐隐约约带了些笑意,余欢睨了他一眼。
秦梧正色,严肃的说,“没有,欢儿本就机智过人。”
眼下是说正事的时候,两人也不过是打趣了两句。
“这是一千三百两银票,咱们从京城挣得钱,我没都带出来,存在京城外的钱庄里,这是让西穹偷偷去取来的。”
这一路经历了追杀和抢劫,怎么可能剩下这么多银子,索性余欢聪明,将钱存在了钱庄,否则他们连点起步资金都没有,在南疆的生活将步步维艰。
“这五百两,是近日挣得,酒楼还要流动资金,你便先拿那些去用吧。”
养兵一事,最是耗钱,余欢深知其中道理,更是要快些挣银子,一来秦梧的毒还需要珍贵药材制药,二来如今要开始养兵了,马匹,武器,人手,哪一样都要花钱,真真是花钱如流水了。
“辛苦你了,欢儿,我……”秦梧一想到余欢为自己做这么多,便心里觉得不舒服。
余欢却捂住了他的嘴,“秦梧,你要做的,是利国利民的大事
,如今民不聊生,百姓生活的水深火热,边境战火四起,而且你和秦栋,还有深仇大恨,只有你强大起来,这一切才能改变。”
一个普通的百姓,突然一跃成为皇子,所有的重担突然压在了秦梧的身上,明明他才是最辛苦的那一个。
两人互相都理解彼此,深深的对视了一眼。
秦梧将银票收起来,对于南疆他并不熟悉,却在慢慢适应,至于暗中招兵买马,这件事还要交给戈尔丹去办。
“他是南央的将军,对南疆的事务了解吗?”余欢疑惑了,她做生意在行,行军打仗这些事,真是一窍不通。
见余欢不解,秦梧便解释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对南疆的了解比我们多的多,交给他去办,我也放心。”
到如今却还有一人,他们始终还没有来往接触,便是奉南城中官职最高的那位,安南王秦江。
“只是不知道这位安南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但直觉告诉我,这个人怕是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简单。”
余欢早就想认识认识这位安南王,却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不过余欢没想到的是,这个机会,很快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