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而过,一个多月,堤坝终于初见雏形。
雨季也断断续续持续了一个月,起初是绵绵细雨,如今却是惊雷暴雨。
中原的夏天都没下过这么大的雨,仿佛水从天上倾倒而下。
如今就连秦梧的院子里都积了一层水,竟是连门都出不去了。
秦梧披上斗笠,带着一众暗卫去将院子里的沟渠挖开,免得雨水进了屋里。
可想而知,这样的天气,庄稼估计都被淹死了。
青青愁眉苦脸的从厨房出来,见到余欢先是叹气,“夫人,咱们厨房遭了老鼠了,米袋子都被咬破了。”
余欢心惊,赶紧随青青去了厨房,因着暴雨,厨房的地上也潮乎乎的,一股霉味儿。
米粮洒了一地,余欢正待去看,竟从袋子底下钻出来一只黑乎乎的大老鼠,快赶上兔子了,软软尖叫一声,一只猫竟被老鼠吓得逃窜到主人身上。
原本余欢也害怕,此刻却哭笑不得,青青眼疾手快得扔出一支飞镖,将那老鼠钉在了地上,抽搐了几下没了气息。
“你说说你,一只猫,怎个被老鼠吓成这样。”余欢一边给软软顺毛,一边笑骂。
如今软软天天
吃香喝辣,被养的油光水滑,屁股压在余欢纤细的胳膊上,余欢都要抱不动了。
余欢时常感慨,软软再也不是当初刚捡到它是那只可爱又娇小的猫咪了。
“夫人,这米粮被老鼠拱了,怕是不能吃了啊。”青青遗憾的看着满地的大米,遗憾说道。
“嗯,鼠疫便是这样起来的,普通百姓舍不得米粮,即便被老鼠糟蹋了也舍不得扔,这才会生病,你去找找看,有没有其他的老鼠,都烧了埋了去。”
这么多粮食,余欢也心疼,但为了安全起见,也只能烧了,以免染病。
是她糊涂了,南疆蛇鼠虫蚁哪里和京城一样,看来要把粮食悬挂起来才安全,也不会弄潮了。
许是听到了软软的哀嚎,秦梧让暗卫继续挖沟,他也摘了斗笠来到厨房。
外面暴雨如注,即便带了斗笠,身上还是被浸透了,雨水冲乱了秦梧的头发,一缕发丝湿漉漉的搭在脸颊上,莫名让秦梧更加性感。
余欢看的心痒,一只手抱着软软,一只手去将秦梧的发丝理到耳后。
“怎么了,听到这小东西惨叫。”秦梧还是不喜软软,确切的说,一切抢走余欢
注意力的东西他都不喜欢。
却也只是口是心非罢了,这不,听到软软惨叫,还是赶紧过来了。
余欢对此心知肚明,指了指墙角已经一命呜呼的大黑老鼠,叹气道:“好端端的一袋子大米,就这么被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