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再敢往前一步我就砸过去!”沈曦阳像是一只发狂了的小豹子。
那些人一时间也被震住了,摆好造型像被拖了魔法一样,都暂停下来,双方对峙一时剑拔弩张。
李二狗一个狞笑,往前走了两步,逼近沈曦阳,“小贱人,你倒是砸啊,反正我也活够了,不如就同归于尽吧。”
他迅速向前一扑,把鱼桶打落在地,然后就探向沈曦阳的钱袋子,沈曦阳当时就懵了,没想到他拄的拐杖还如此狠辣。
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她把钱袋子紧紧抓在手中,灵机一动,大声呼喊,“非礼了,有人大白天调戏良家女子,快抓住这个登徒浪子,打死他。”
她一边大声喊着,一边手脚并用,又是挠又是踢,让人无处下手,连她在现代时学的防狼术都用上了,混乱中“砰”的一声,她正好踢中李二狗的要害之处。
李二狗当时差点就原地升天,一阵剧痛传遍全身,脸色苍白,双手捂着要害之处跌坐在地上,缩成一只虾米。
旁边观战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看着都疼。
有两个兄弟上来发心问侯,“二狗子,疼吗?还好吧。
”
李二狗一边指着他们,断断续续,脸色苍白中透出死气,“你他妈也来试一下,看看疼不疼,还不给老子报仇去。”
有两个扶他起来,另外一些歪瓜裂枣一起上来,要跟沈曦阳拚命。
正在这要紧关头,只听得一个声音大喝,“住手。”
沈曦阳回头一看,原来是牛婶和里正一起过来了。
里正就是上次跟她签卖地文书的村长,他一脸凛然正气,后面跟着几个看热闹的人,气势浩荡地越来越近。
牛婶过来把沈曦阳拉到一旁,“曦阳,别怕,里正来了,他们不敢再闹。”
李二狗平日里没少在里正那里落下前科记录,一见他过来,知道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还是先走为上。
“李二狗,你就不能好好安生一段时间吗?一天天的偷鸡摸狗,今天还想再添一条罪名啊,你走什么走,站住。”
李二狗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沈曦阳头发衣服都凌乱不堪,牛婶帮她整理了一下,“可怜的孩子,快回家吧,宋竹墨这孩子一受伤,可苦了你了。”
沈曦阳倒是无所谓的把头发一撩,“牛婶,你别担心了,我一个人应付的来,
坏人再敢来,下次可没有这么便宜他。”
牛婶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呀,总是这么没心没肺,换成是别人遇到这种事,早就天塌地陷,没法活了。”
沈曦阳笑笑,“牛婶,换个思路,现在我是老大了,他们都要听我的。”
在苦难困境面前,唯有自己坚强,放大它只会给自己带来怜悯而已,没有一点实质性的帮助。
她谢过牛婶一个人回了家,第一时间去看宋竹墨,她一推门,就看见宋竹墨坐在椅子上,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