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阳不知道什么陈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个陈家是什么重要人物吗?为什么这么兴师动众的?”
宋竹墨紧盯着这位大伯,拉着沈曦阳的手下意识握的更紧了一些。
瞳孔颜色变深,“这陈家可是和官家有牵连?”
大伯叹了一口气,一脸看透世事的模样,“你们有所不知,这个陈家他们仗着是兰泽郡郡守的亲戚,在本地是作威作福,听说前段时间那个陈家公子还逼死一个民女,民女家人求告无门,满腹冤屈,陈家儿子却依然招摇过市。”
“所以说这陈家儿子就遭了报应了,听说死的极惨,是被阉割后杀死,血迹弄的满屋都是。”旁边一个卖糖人的老汉用手半捂着嘴,左右看看没有人注意他们才敢说出来。
他们两个人一开头,便引来了其他人的围观,大家都你一言我一语地纷纷加入讨论。
“死的好,这种人早就该死了,活在世上也是祸害,这位大侠我看他是替天行道。”
“对啊,大快人心,要不然这一带生有女儿的人家说不定哪天就遭了他的毒手。”
这时一个头发灰白的阿婆过来,“这一带没有没受过他欺压的人,都盼着他
家快倒,不仅这陈家儿子有人命案在身,这陈家老爷……呸,这陈家老东西也可恶的很,儿子一死,我看他也快完了。”
“那也难说,这次陈家儿子惨死,惊动了郡守,郡守的亲侄子被杀,他的脸上也没什么光彩,若不是他纵亲无法无天,也不至于闹成这样,现在县令为了这件事情,天天鸡飞狗跳的,应付完了郡守还要挨个盘查寻找凶手,又要保证陈家的安全。”
“呵呵,他估计也把这陈家恨死了,又怕又恨,却也总得应付着。”
沈曦阳听了这些话,心中掠过一个人的身影,他们所说的这大侠,莫不是……
她也没敢再往下想,看了一眼宋竹墨,宋竹墨的眼眸似一汪深潭,看不出里面有什么波澜,云国虽说换了新皇帝,却只顾着跟太后争权夺利,这些贪官污吏却放任不管,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他们正说的起劲,有人眼尖,发现远处有官兵的身影,连忙让大家散开,“快别说了,有人来了。”
众人马上散开,宋竹墨拉着沈曦阳躲到路边,不知道什么时侯起,他拉起她的手都这么自然了,她也从未觉的有什么不妥,感觉有他在身边就挺
安心的。
只见几个县衙的衙役,手里拿着一沓布告走过来。
沈曦阳心中一动,“莫不是已经查清楚了谁是凶手,张贴画像来了?”
只见这几个衙役一人刷浆一人张贴,很快就将告示贴好了。
看了众人一眼,面无表情,继续往前走了。
他们一走,哗拉一下,大家全都围了上来,“不是通辑令,原来是陈家招护卫的告示啊。”这陈家脸可真大,招护卫还要县衙衙役帮忙贴告示,只怕是陈家的人都怕死的很,连出来贴告示的胆量都没了。
大家一看又是议论纷纷,满脸的嫌弃,“还招什么护卫,这种人越早死越好,再说了,我若是有些身手,我定然也不会去保护这样一个罪大恶极之人。”
“哎,这上面写的可是十两银子一天呢,这可真是活久见,这是拿钱买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