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未走出大门,县丞有点着急,“大人,你就这样放他们回去了,可是这凶手一直抓不着,郡守他一定会怪罪下来的。”
县令岂能不知,他在第一时间就把这里的事情跟郡守做了报告,不用想肯定也知道当时的郡守脸色有多难看,立刻下令让他彻查,抓不住凶手他更着急。
“昨天城门第一时间就关了,我看凶手大有可能还在城里,我们一家家排查,兴许有希望。”
县丞哭丧着脸,“没有凶手画像,怎么查?”
难道要他挨家挨户的去问你是不是凶手吗?
县令陷入沉思,最后一拍桌子,“那也要查,凡是可疑人物都不能放过。”
县令发动了所有能调动的官兵,以陈家为中心,洒下了天罗地网。
樊烬戴着斗笠站在城门不远处,看着黑压压的官兵一层层守着,只怕是连个苍蝇也飞不出去。
他勾了一下唇角,“愚蠢。”
他索性就不费神想出城的法子了,就这帮尸位素餐的饭桶之流,还挡不住他,但是他不想再折腾了,刚好可以找家客栈住下来,好好清闲几天。
他在街上溜达起来,这个时侯满城风雨,官兵草木皆兵地挨家
挨户的搜查,像无头苍蝇一样,有可疑之人就抓起来,闹得人仰马翻,到处人人自危。
他冷眼旁观,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前尘往事纷至踏来。
宋竹墨出来时,顾洋在等他,二人一起出了县衙。
“宋兄,你说这凶手没有有逃出城去?”他顺势搭上了宋竹墨肩膀,很自然说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连连惊叹。
“想不到这个凶手如此厉害,我根本连个影子也没有扫到,你说我们几十个人把陈宅围的像铁桶一样,结果他这么大一个人愣是可以来去自如,我们还竟然一点也没发现。”
宋竹墨不喜欢别人跟他有肢体接触,毫无痕迹地把他的手推开了去,往前快走了两步,“他不只是身手厉害,脑子也聪明,他一定是找准了我们的漏洞,当时我是有一点感觉的,可惜他身手太快,用只野猫吸引了我的注意。”
顾洋追了上去,哈哈一笑,“这样也好,反正姓陈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杀的好,若不是为了银子,我才不会去陈宅做护卫呢。”
他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来,“陈宅的东西果然值钱,那天我随便拿了一个小玩意,就换了好几十两
银子,要不然我请宋兄喝酒吧。”
“说实在的,那些护卫里,我就跟宋兄投缘,酒逢知已千杯少,宋兄赏个脸吧。”
宋竹墨可没有心情跟他喝酒,“我媳妇儿还担心着我呢,我要回家给她报个平安,哪个像你,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顾洋一听连忙把银子又揣了起来,嬉皮笑脸,“宋兄,我倒是想有个媳妇,可是上哪找一个像嫂子那样的姑娘呢。”
宋竹墨瞪了他一眼,“你有时侯真的很欠揍。”
顾洋一点不生气,上来又挽住他的胳膊,“宋兄,既然如此,你就请我喝酒吧,我跟你回家好不好,蹭你家的酒喝。”
宋竹墨抽出自己的胳膊,“喝酒可以,别动手动脚的行吗?”
顾洋哈哈大笑,“我的一顿饭又有着落了。”两人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