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气?怎么说?”林舒儿晃着手腕看看,也没觉得镯子有什么阴森不好感觉。
宋成道:“听说这镯子是宫里阉人从一个烧死的妃子尸身上拿下来的。镯子此后有过几个主人,但佩戴它的主人不是做噩梦,爱生病,就是运气极差。后来此玉镯无人敢戴,再几经辗转就到了这儿。”
宫里,被火烧死的妃子,极品的名贵玉镯。
这几个关键信息被林舒儿采集到之后,心头猛地咯噔一下:这镯子该不会是林玥母亲南宫鸢的遗物吧。
林舒儿医学院学习七年,医院呆了三年,什么样的尸体都看过。对于镯子是烧焦尸体上撸下来的事并不忌讳,她敬畏的是镯子的主人。
忙伸手就要将镯子撸下来。但奇了怪了,镯子套上去的时候很容易,想撸下来却成了难事。
使劲,我使劲,我再使劲……
宋成心头戚戚,果然是个邪气的镯子。他暗暗抹一把额头,忙说道:“小姐别弄了,快出去找婢子帮小姐摘下来吧。”
林舒儿试了几次都撸不下来,还能怎么办,只能戴着出去库房。
林舒儿没回去找小红给撸镯子,而是直接去找林玥。
六月,酷暑。
林玥房间门和窗都开着,他正坐在窗边的桌案前看书。
林舒儿抱着几个小匣子一跨进院子门,他就瞧见了。
淡粉色抹胸,青蓝色广袖长裙。随着她快步走动,衣袖裙摆被带起的风荡起一浪一浪的,煞是好看。
一只黄色蝴蝶围着她转来转去,总想落在她肩头,可能是将她错认成花。林舒儿没有欢喜,反而不厌其烦的冲着蝴蝶喊一声:“离我远点,我又不是祝英台!”
祝英台是哪儿的台?
林玥对林舒儿口中的很多词表示不理解。可碍于面子都没问。从她对待一只蝴蝶的凶巴巴态度,不难判断,她又遇到烦心事了。
林舒儿将蝴蝶吓跑了,几步跨进门槛进屋,将怀里的四个匣子往桌上一放。
“女孩子都很喜欢挑首饰,为何你却挑出一脸的怨气来。”林玥揶揄林舒儿。
林舒儿把袖子一撸,把手腕往林玥跟前一伸:“你看看这个镯子。
林玥不看镯子,看人。看到林舒儿额头渗出细小的汗珠,面颊热成桃红色。变魔术似的拿出一块帕子,去林舒儿的额头擦了擦:“我对首饰不了解,看不出什么好坏。”
林舒儿抬手扒拉开林玥的殷勤,没好气道:“谁让你看镯子好坏了,我是让你看看这是不是你母亲的东西。”
林玥明显怔了一下,下意识低
头,视线正落在那纤细手腕的羊脂玉镯上。强烈的熟悉感瞬间扑面而来,好像有一双手一把就将他的胸膛给撕成两半。一把抓起林舒儿的手拉到跟前就往下撸镯子。
撸一下,没出来。撸两下,还没出来。撸……
“停,s!别撸了,疼死了。”林舒儿龇牙咧嘴带着哭腔:“我都撸一路了,手撸肿了也没撸出来。你就这样对付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