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忽然有水喊一声:“上面说要活的!”
惊魂未定的林舒儿一听要活的,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间落下去,忙对韩莫非隔空喊话:“他们对我出手多有顾忌,看来目标是我,你快走!”
韩莫非一脚踢飞一个赐个,大声道:“不行,我必须带你走!”
林舒儿急了:“你带我走个锤子!他们既然要活的,我暂时就不会有事!”
“可是……”
“可是个屁啊,别特么墨迹,你再不走,我死哪儿去了都没有人知道!”
“那……我一定会带人去救你的!”
情势所逼,韩莫非不得不放弃带走林舒儿的想法。留得青山在,才能搬救兵。自己死在这儿,没有任何意义。
林舒儿眼看着十几个黑衣人没追上韩莫非,刚松口气,脖子后就狠狠一痛,人顿时失去意识倒下去。
崇明宫。
上官枭来到弘业跟前。弘业正肺积发作,疼的满头是汗,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浸湿了。
正给弘业擦汗的慧皇后看到秦王穿着一身龙袍进来,眼角跳起几跳,起身指着秦王的脑门斥骂:“畜生!你父皇腹内疼痛难忍,你不准一个医正过来看,反而穿成这样来气他!”
上官枭不理会慧皇后的怒目圆睁,从袖子里捏出一颗褐色丹药
。
“父皇,还阳丹,吃了就不痛了。”
若是以前,弘业会迫不及待的将丹药拿过去,吃到肚子里。但现在,他知道那丹药不是救命的仙药,而是催命的毒药。所以不能吃,就是疼死都不能再吃。
弘业用全部力气将那颗丹药打落在地:“狼子野心,孤……孤不要你的假惺惺!”
丹药滴溜溜滚出去老远,被刘九捡起来,吹吹上面莫须有的灰尘,又送过来给上官枭。
“父皇,这是何必呢?传位诏书都已经下了,继位仪式也马上就开始了。您好好做太上皇,舒舒服服的颐养天年不好么?又在这儿跟自己身体置什么气。”
弘业狠狠喘几口气,问:“你……你传位诏书已经拿到了,现在不去勤政殿开始你的继位仪式,还来这儿做什么!”
上官枭捏咕着手里的那颗丹药,问:“父皇,您当年弑兄篡位,在继位仪式的前一刻是什么心情?雀跃?平静?还是忐忑不安?”
弘业:“……”
上官枭又道:“我虽然拿到了传位诏书,仁王的亲信虽然被我策反了很多,国舅爷的儿子刚刚也被我的人拿下了,但心里还是不踏实。”
慧皇后惊的瞪大眼睛:“你说什么?你把我的侄儿拿下了?”
上官枭声音凉凉
:“拿下你个侄儿又算什么?你的儿子如今也在我的私牢中呢。”
“……你该死!”
慧皇后怒极攻心,从头上拔下簪子就往上官枭身上戳。可还没靠前,就被刘九和别的随从将慧皇后拽走。不是拽去一边,而是直接拽出门。
慧皇后不绝于耳的叫骂声渐渐远了,直到什么都听不见。
弘业不顾身上的疼,努力支着身体坐起来:“老二,你到底要孤怎么样,才会放过老八?”
上官枭深邃的眼底满是冷嘲:“果然,这些儿子中,你最喜欢的是老八。那个生在富贵堆里,被一群人小心翼翼宠大,不学无术,不思进取,就会吃喝玩乐,游山玩水的老八。”
弘业厉声:“你们都是孤的孩子,十指都连心!”
上官枭也厉声:“十指都连心,却还分长短不同!”
上官枭回手将一套暗棕色的华服扔到弘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