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白了苏清颜一眼:“你别看我好像没个脑筋,但这点小事,我是明白的!咱们王爷与皇帝不睦那是人尽皆知,刻意在人前来这么一出,也是为着打压王爷呢!”
说着,谢玉小心地看了一眼隔壁的白玉堂,更压低了些声音:“眼下,若王爷什么都不做,旁人更不敢说些什么,自此兵器库就成了皇帝独
有的了!可若王爷出手阻拦,那么王爷不敬君主的罪名就坐实了,难保要失了民心!”
一席话,谢玉说的是煞有介事。
苏清颜抿唇笑笑,看了一眼仍旧淡然的白玉堂,心里却暗暗揪紧……
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她背后那几伙人,就什么都没打算做么?
这可是兵器行!
“咦?”宣旨太监见五杀没有动弹,顿时白眉一挑:“司长大人,这是打算抗……”
咻——
抗旨二字还没说出来,一支羽箭凭空射出,几乎是擦着宣旨太监的耳朵过去……
嘣!
羽箭稳稳扎进兵器行的门框之中,尾部的红羽轻轻震颤。
“啊呀!”宣旨太监却是被吓得从马上摔了下来,捂着后腰嚎叫不止。
一滴冷汗,悄然从五杀的下巴处滑落。
他笑眯眯地取下红羽箭,再一回头,脸色巨变,顿时两手平捧着,躬下了腰身。
这是出自骨子里的敬畏!
其他人见到五杀这副样子,顿时都疑惑了,回首一瞧,才发现水云居第四层的厢房木廊上,站着两个人。
银甲红鬼面!
居高临下,睥睨众生!
鬼极殿!!
所有人都是一惊,当即手足无
措。
若要行礼……
似乎也无人开此先河,可若不行礼,又似乎表现不出那分恭敬。
众人胆寒,白玉堂却面色一冷,一掌拍在木廊的栏杆上,飞身冲至兵器行这一侧的顶楼瓦砾上,与鬼极殿的那两个人平视。
银甲鬼面定定地瞧着白玉堂,略微垂眸。
白玉堂唇角微勾,这就对了,他已非昨日,若不是内乱未平,早就能和鬼极殿平起平坐了!
“何人如此大胆!?”
现场一片寂静,宣旨太监却扑腾着起身,指着羽箭射来的方向破口大骂。
然而一看清站在四楼那两个人的装扮,顿时心头一凉,直挺挺地又倒了下去:“鬼、鬼鬼……”
“鬼什么?”白祯楮皱眉了,先是看着众人那般恭敬,就连白玉堂都飞身去了对面,太监嘴里还念叨着什么鬼神?
他手里折扇一收,有心去瞧瞧盯上究竟有什么不对劲,立马学着白玉堂的样子,拍着栏杆飞身冲到四楼。
手才扶住栏杆,脚尖险险地踩在檐角,正准备翻身进去瞧个究竟,熟料一抬眼……
“银甲鬼面!”白祯楮失声大叫:“鬼极殿!?”
其中一个银甲眸子微抬,陡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