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苏清颜在白玉堂那里,只顾着闹腾去了,也没来得及说正事。
也不知道白玉堂总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究竟是为着什么事,才那般烦忧?
祖母说得对呀,必然是要出大乱子了……
正好,她才嫌乱子不够大呢!
吃完,苏清颜带着烟罗和君雁告退:“那孙女回府去了,改日再来看祖母。”
“去吧。”
老太太摆了摆手,十足淡定。
倒是陆国公夫人,又坐不住了,少不得又起来,送苏清颜出府的这一路上,叮嘱了大半天,还又抓着烟罗和君雁念叨了许多。
说来说去,就一句话:不能再纵着苏清颜去做什么险事!
烟罗早已经见怪不怪,就是君雁,听得浑身不自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应答。
“陆家,上至老太太,下到奴仆,都是咱们小姐挂心之人。”烟罗冲着君雁低声提醒:“旁的不管,往后再来时,好好守着礼就是了。”
君雁点头应下,没走两步,就见一个衣着鲜亮的小姐赶了过来。
“颜儿!”
是陆之媛的,气喘吁吁地拉住苏清颜,往旁边的石柱子后面一藏:“我刚从梁家得的消息,梁如诗总入宫巴
结戴月,这些天,她又忽然不去了,瞧着却不是巴结不成的模样,于是我想尽法子,终于套到了话!”
看着陆之媛这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苏清颜愣是被逗笑了,忙帮着她顺气。
要是不说起戴月,她都快忘了这号人物了。
话说,戴月现在也该知道,那批粮食再也收不回来的事情了吧?
也该接着出手了?
“你可知,梁如诗发现了什么?”陆之媛的脸色却越发凝重,用力抓着苏清颜的手:“梁如诗前些日子进宫,不慎闯进了戴月的内室,被戴月一掌打了出来!”
“被戴月打了出来?”苏清颜愣了愣神,戴月,会功夫?
“还不止这个!”陆之媛着急道:“一开始,是梁如琴跟我说起,看到梁如诗背后有个发黑的掌印,我想着不对劲,这才总往两家跑,就刚刚,我听到梁如诗和她的婢女说起,戴月如今会功夫了,而且还有个奇奇怪怪的师父!”
苏清颜眉心紧皱:“师父?”
“嗯!”陆之媛拼命点头,不像在说笑:“功夫什么的,自然还是你懂得多些,可是一掌下去,就能使人皮肤发黑,且经久不退的,定是一些见不
得人的阴毒功夫啊!”
说起这些,苏清颜猛然回想了起来。
之前,血雾楼不忙的时候,一杀他们常常进宫查探,可不就发现深宫之中,有个什么看不清路数的奇怪高手吗?
难道,那人就是戴月所谓的师父?
“再有啊,曾经的戴月,可是什么都不懂的,忽然便有了如此身手,总之……颜儿你不得不防!”
陆之媛说完,一手就捂住了腰,龇牙咧嘴的。
苏清颜回过神来,一看也急了:“你怎么了?”
“我……没事没事!”陆之媛笑得比哭还难看,一边往府里走,一边哼着:“嘶……岔气了岔气了……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