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贤贵妃回过神来,紧赶慢赶地冲回来之后,这两个人,已经若无其事地回到了方才的位置。
手边有什么,便无所事事地把玩着什么。
即便,那东西是玉玺!
当亲眼看到,任肖抓着玉玺上下的时候,贤贵妃一颗心,就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那可是玉玺啊!
不管是什么,只要轻轻一盖,就能在北夏境内呼风唤雨!
任肖居然拿着玩??
拿着也好,给她吧,她正好有大用!
“潇潇姑娘,那东西……”
话音还没落,任肖就带着一副嫌弃的神情,随手掂了掂。
就这么一小块玉,甚至还比不上任家随处可见的任何一个摆件!
可怎么天底下的人,就是要为了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玩意儿,争地头破血流?
“那是……”
贤贵妃一肚子想骂出声的词,一口气堵在了舌头底下,就是骂不出来。
她能怎么骂?
住手?
玉玺也敢碰,是不想要脑袋了?
人任家的孩子,稀罕吗?
一个搞不好,可别又蹦出一句,让她更下不来台的话!
不过还好,任肖只是拿在手里掂了掂,没打算接着玩下去。
幸好,看任肖那个样子,对玉玺多半是没什么
兴趣的,所以只要……
就在这一瞬!
那枚象征着皇权,象征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与权力,让整个北夏的子民,都民心归一的玉玺!
竟然飞在了半空之中!!
这一次,贤贵妃的心,不是差点跳出来。
是连呼吸都差点停滞!
那可是玉玺啊!!
北夏的传国玉玺啊!!!
居然被任肖一手抛出?
要不要那么草率?
咚!
噼里啪啦……
端着茶进来的太监总管,正好看见这一幕,手里的托盘当场摔了满地,闹出了好大一阵声响!
也就是在这一刻,那枚玉玺,自空中飞过,稳稳落入坐在另一边,兴致缺缺的任意手中。
砰!
太监总管双膝跪地,先是冲着龙床上的白玉鹏重重磕了个响头。
紧接着,顶着已经红肿一片的额头,又来回冲着相对而坐的任肖和任意,来来回回地用力磕着头。
“两位,此物是玉玺,关系着北夏的国运呐!”
“可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还请两位千万不要再胡来了!”
“还是交由奴才,让奴才好好放着去吧?”
太监总管哭丧着脸,又哭又喊的,上气不接下气:“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呀!!”
“即便姑娘和公
子都不在意,可此物实在过于要紧,还是请二位归还吧!!”
说着,他艰难地用膝盖,跪着挪向任意,颤颤巍巍地高举起双手,用祈求的目光,盯着任意手里那枚玉玺:“求公子,还给奴才吧?”
任意微眯着眼睛,垂眸望向玉玺。
就是为了这个,小姑姑才丢了性命?
不如毁了吧。
这样想着,他的五指,也正在不断收紧力道。
太监总管是看不懂任意的意思。
而且任意这副清冷淡漠的神色,也并没有传达出任何多余的含义。
所以在太监总管看来,任意这就是不想还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