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伯看着普元那一鞭子抽下来,虽然没有落在他身上,可他看着也心疼。云丞不让他说,他还是道:“大师,公子是为了救无辜的孩子,他心里清楚动用了内力……”
“余伯。”云丞呵斥一声,“别说了,师父都知道。”
余伯跟着跪下来,“大师要打就打我吧,我这身子骨还硬朗着,能受的住。公子他……”
“你若真心为了他好就不要在阻拦我惩罚他,南云有南云的规矩,一切当按照南云的规矩办事。”普元大师越发生气了,若在南云,云丞犯了错,下人们只会劝说他接受惩罚,而不是求情。
余伯长叹一声才起身站在一边,普元道:“你若看不下去,就出去。”
余伯只好出去,省的见了心疼。
云丞结结实实的挨了他几鞭子,普元丝毫没有留情。但对云丞来说,这个处罚算是轻的了,若是在庄子里,还有很严酷的处罚等着自己。
“芷汐醒了吗?”普元将鞭子扔在一边,说。
“醒过了,吃了点东西,在休息。”
普元看向他,“起来吧。”
“多谢师父。”
云丞站起来,身上几鞭子可疼了,但他能忍,这点疼不算什么,和叶芷汐所受的伤比起来
,简直小巫见大巫。他说:“我让余伯给师父准备饭菜。”
“不用了,我被你气饱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他问。
云丞道:“十月初大概能回。”
普元算了算,叶芷汐着是小产,和坐月子没什么区别,十月初刚好满月,点头道:“行,这边事情抓紧时间办,我就留在这里跟你一起回去。”
“是。”
云丞还是让余伯给普元大师准备了吃的,不过普元没有时间吃,他去房间里看了叶芷汐,没什么大碍了,便交代说:“我去拜一拜老朋友,晚上不用等我。”
“师父在这里还有老朋友?”他讶异的看向普元,好奇请问:“这里只有一个女道观,最有名的道姑是贤惠大师,算起来了年龄应该……”
“就你知道,好好照看她,我去去就回。”普元白了他一眼,嘴角抽了抽走了出去。
云丞含笑,他肯定是去拜访贤惠大师去了。
余伯拿来了药膏,他接手说:“谢谢余伯,晚点我就涂上。”
“好,大人这相当于坐月子,可不能马虎,我这就去街上买点猪蹄回来,给大人炖猪蹄汤喝。”
云丞微笑着点头,“好,多谢余伯。”
“我们都是一家人,不要再
谢了。”
余伯出去了,云丞手里拿着画扇坐在屋檐下,谭羽来陪他说说话,似乎听到了房间里有什么东西,两人互相看看,立马起身朝着房里去。
叶芷汐满头发白躺在床边缘,地上一滩鲜红的血液,分明是刚刚才吐出来的。
“汐儿?”云丞扶着她肩膀,看着面色苍白,满头白发,整个人都崩溃了,“怎么回事?”
谭羽惊恐的看着,一时间素手无策。
叶芷汐轻声道:“我不是无坚不摧的,我一点也不坚强,我也想和其他女人一样作天作地,想要逆来顺受,不想太出色……为了这个孩子我准备了很久,一直告诉自己,该来的会来的,早就做好了迎接他的准备,只是没想到……”
“别说了,我们不想那么多,以后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你要远离尘世,我也陪你,天涯海角都陪你。”云丞突然害怕了,将她包在怀里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