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气士:阳师】
姓名:文玉
修为:练气八层
专精:【火炼】68
【武术】58
【火炼】:为南江省本地土生阳师特有法门,与一般练气士使用阴阳气进行术法释放不同,阳师的法门术法一体,以阴阳气纳炎气炼体(腿足部),无术法使用,但脚踢腿攻,带火毒。
注:阳师,又称红头道士。乾国多宗教,多信仰,除去天道教之外,还有许多原始宗教信仰,巫,神,降,蛊,傩……不胜枚举,阳师便是其中之一。
未必更强,但有独到之处。
可当做练气士分支之一。
…………
这是吴青前几天,金翠楼晚宴时,拿解脱胜看了文玉得来的讯息。
与真传道门一样,这些不同的信仰,也有“真传”“邪道”之分。
不过南余道的真传道门就两家,一个南余道南的天柱观,一个南余道北的中岳宗,这两家都是天道教属,而非其他宗教信仰,所以出现在南余道这种阳师,蛊师,毫无疑问都是邪道练气士。
看出来文玉邪道底细的,应该不止吴青一人,只不过常英和席玄月没有这么详细信息罢了。
也不知李介明是从何处搜罗到如此高手,这也是吴青第一次在缉私二队之外见到三级高手。
整个南余道不能说邪道练气士少,但是至少在南余道首县的余江县,高阶练气士几乎绝迹。
邪道练气士傻了才会在缉私二队的大本营活动。
这一日是九月十三,农历八月初七,上午九点左右。
气候闷热,吴青在自己的办公室内闲得没事在练拳,办公室不小,他步伐精确,倒不用担心施展不开。
空气中刷刷的破空声被哆哆的敲门声打断,常英的秘书小刘在外叫门,
“吴队在吗?”
先前常副官收买了不少的缉私二队署员和技术官,小刘不在其中。
吴青升任警佐之后,每每有文件签呈递交常英,常英就会让小刘也拿一份给吴青过目。这次多半也是如此。
以吴青现在的官职叫一声“小刘”,很寻常的事,但吴青仍旧是刘哥,刘哥的叫着,一开始小刘还会有一副“休要折煞”的表情,现在倒是见怪不怪了。
“进来。”吴青大汗淋漓的停下动作,汗水顺着发鬓滴答滴答,斜斜的阳光被推开门的小刘放了进来,他手上果然抓着一沓文件,
“吴队,这几天的签呈,然后有一个明照法会相关的呈文,我放在了最上边。”
因为和自家没牵扯上,吴青对探查明照法会的心思已经淡了下来,没想到又翻了出来,不过在其位谋其事。
他翻看着呈文,随口一问,
“自己队里的消息?”
“唔,不是,安保二队那边送来的。”
安保二队的队员已经开始在余江城内活动,但李介明未食言,现在安保二队队员见到缉私二队盐警,个个都是见了鬼一样,一照面就退开。
不光如此,按照当时李介明自提的数个条件,安保二队的安保们还会将他们所获得的情报一并送至缉私二队来。
这就是吴青有一问的原因。
呈文不短,吴青看得慢,免去客套吹捧的话。
就是说有一个长勾县的土匪,九月九号,也就是大前天,自己跑到了当地驻军那去自首,自陈是南余道最大的一股山匪,杆匪的成员。
涉及杆匪,事关重大,当地驻军便将这人移交到了余江县镇守使公署来。
镇守使公署一审,才晓得杆匪已经没了,被一批自称明照法会的邪修率领其他山匪给剿了。
山匪是镇守使公署的事,但明照法会属于玄秘事务,所以镇守使公署审完了这名山匪,将杆匪老巢岐路山的地形,路径,军备,人手等问题问完之后,便将这土匪移交去了安保二队。
镇守使公署目前由谷震山主持,他自然是与安保二队亲近。
前脚谷震山的人刚走,后脚安保二队就把人送到了缉私二队来。姿态摆的很低,缉私二队的专业技术官连夜审讯,又审出来了点东西。
这里面有两点要注意。
一是,准确的说,明照法会不是在剿匪,而且在以血腥的手段收拢驱使山匪,杆匪被明照法会的人破寨之后,抽四杀一。明照法会手段比之杀人不眨眼的山匪们还要残酷,剩下的山匪便无不听从。
大部分邪道练气士,本质上是不被真传道门认可的练气士,用非法练气士来形容更恰当,而明照法会这种,说邪教一点没问题。
邪教加山匪……呵呵,妥妥的造反模板。
虽不知道明照法会犯了什么痴,干这种事,但原本因明照法会和土匪一样,藏在深山老林里,祸害不到太多人,又很难找,所以没有投入太多人手去追踪的缉私二队,无疑将会把明照法会的优先级提到最高。
二是,这名山匪在逃跑之前,听到了明照法会一个当家(长老护法)和属下闲聊,说是要在余江城交易什东西,时间是在九月十三。
也就是,今天。
吴青放下呈文,抿了抿嘴唇,“刘哥,常队是什么意思?”
“集结人手,换上便装,在全余江城内各通路码头巡逻蹲守。”
“有没有审出来,为什么他们非要在余江城内交易?”
小刘摇了摇头,“鬼知道。”
…………
缉私二队雷厉风行,集结的人手也包括施大海。
此时他身着便装,和另外一名二级盐警,蹲守在余江东城门边,正用一双醉眼,打量着城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群,忽然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没落下,就被警觉的施大海反手扣住,来人嘴中直叫着,“痛痛痛。”
听到熟悉的声音,施大海愣了一下,才松开了手,不动声色的收起通目灵符,仔细瞧着来人,
“云波?”
这人居然是他有八年未见面的结拜兄弟,自十年前那事传出去之后,他施大海的名字就在江湖上臭了,再甚少与江湖上的好友见面,见了也当做不认识。
云波嘿嘿笑了一下,“海哥,经年未见,身手还是矫健啊。”
“你这是?”
“这不来看你来了吗,没想到在城门口撞见了。”
“看我?”施大海本来还有点欣喜,但他看见云波身后面容惕的几人后,还是忍不住叹息道,
“怕不是来做买卖吧?”
虽然多年未见,但是施大海还是对自己这位结拜兄弟近几年的行径有所耳闻。
听说是劫富济贫的义盗?
“哪能啊?这回是来玩的。”云波笑着,身后兄弟们却催促着,“老大,那本地人等着呢。”
云波豪爽的大笑着,“晚上找你喝酒。”
施大海犹豫了下,到底没有去阻拦。有任务在身。
走远的云波几人,拐进了一个巷子,里头一个模样相当靓的小青年早就在巷子里等着,稍微带点麦色的皮肤,经事后的目光沉稳,腰间插着从自己表弟家地板砖下挖出来的两把手枪,咧嘴一笑,对着云波等人自我介绍道,
“张仔七,你们要找的本地人,说吧,去哪?”
“金城银行。”
让云波失望了,他没有从张仔七的脸上看见惊讶的神色。
金城银行,这可是余江最大的银行之一啊,五十万银元股本的那种啊!
他们还真是来做买卖的!
张仔七?
进城嘛,挣钱嘛,不寒碜!
施大海看着云波走远,不言不语,身旁那名二级盐警挺纳闷,
“海哥,您说为啥明照法会那人,要在余江城里交易,交易啥?”
施大海耸了耸肩膀,“鬼知道。”
…………
不能理解的不光是吴青施大海他们,还有一名初到余江的信客。
“信客”只是他们这行的统称,不一定就是信客那副大背囊,风尘仆仆的模样。
就好像各真传道门旗下的盐警一样。
余江水东一处码头,一艘小客轮正在下客,拥挤人流中西装革履的光头男人抬眼虚望了一下日头,他提着一个黑色的手提箱,露着一个不得劲的表情,嘴巴里在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