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琴看眼秋月,脸上表情尤为一言难尽:“舅妈找人给你介绍那么个相亲对象,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现在不多加评论,可就你这心思转变,我不妨退一步和你说说,甭管你接下来想怎样,单单你我在我们家属院大门外刚听到的,你觉得你的想法可行吗?”
稍顿片刻,吴琴又说:“那位和你相过亲,被你一口回绝的男同志,人家目前在和我们厂韩副厂长家的小女儿处对象,你掺和进去算是个什么事?
更何况……韩副厂长家的小女儿我有见过,小姑娘的相貌那是真得好看,说句实话,你和人站在一起,要逊色一些。”
事实上,秋月和舒颖的长相相比,不是稍显孙色,是堪称萤火之光和皓月之光相媲美。
吴琴碍于表姐妹情分,心里明白,但当着秋月的面说,自然要婉转点。
秋月面上发烫,蹙眉为自己辩解:“处对象又不是结了婚,何况……何况我只是想作为普通朋友和顾同志走动一二,并未想着做什么违背道德的事。”
吴琴闻言,沉下脸:“随便你吧,我作为你表姐,是把能说的都和你说了,听不听在于你自个,别到哪天将自个整得面子里子都没了,跑到我面前来哭。”
不听劝,就等着栽跟头吧!
秋月咬了咬唇,扯着吴琴的衣袖,语气期期艾艾:
“姐……我喜欢长得好的,顾同志……顾同志的样貌真得特别好看,在我心里生出后悔那一刻,我就想着,要是我不做点什么,肯定得后悔一辈子!”
吴琴没好气地把自己的衣袖从其手中抽出,脱口就怼:“你早干嘛去了?相貌再好看,老了不都是榆树皮?!”
“要照姐你这么说,那你当初相亲干嘛看一个不中,又看一个不中,愣是一直拖着不嫁人,直到遇到我表姐夫,你才点头应了亲事。
说白了,你还不就是首先看中我表姐夫的长相,然后才是有关我表姐夫这个人的其他条件。否则,你能捏着鼻子给人做后妈?”
秋月这话显然是在告诉吴琴,咱俩是表姐妹,在找对象这件事上,彼此心里都清楚着呢,谁也别觉得对方的想法有何不妥。
被掀老底,吴琴心生羞恼,嘴上不耐烦说:“行了行了,你的事我不管了,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前面我说的那些话,你全当成耳旁风吹过得了!”
秋月咬唇,没有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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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见过一面,没说两句话,且一口回绝两人不可能的相亲对象惦记上,顾彦别说不知道,即便知道,十之八九也不会放在心上。
缘由?
很简单,就两人在公园初见那刻,顾彦对秋月这个相亲对象丝毫无感,本想着如何把自己的态度表明,
熟料,没等顾彦做声,直接被对方一句“我是不可能做后妈的”将问题给直接解决了。
心里暗松口气,顾彦点头,以示自己已清楚对方的态度。
也就在那时,湖边传来有小孩落水的声音。
这便是顾彦和秋月在公园相亲的简单经过,因此,别说顾彦对秋月这个人有何感觉,单单秋月长得是什么样儿,顾彦多半都没什么印象。
证实这一点,从顾彦在外办案回来那晚,通过门卫室值班同志口中,了解到他不在局里期间,曾有两位女同志一前一后来找,
结果顾彦翌日天未亮透,开车就出现在舒颖就读学校大门外对面的马路上,足以说明顾彦对找他的两位女同志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