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不管什么考试,成绩始终保持在前十,偶尔还考进前五。
于是,单单考试成绩不稳定这一点,韩舒颖被同学没少在背地里讲闲话。
而她又在私下用了点小手段,韩舒颖蠢笨的名声,便在厂里一天天传开。
一个哑巴,一个留着厚刘海近乎遮住眼睛,走路低着头,自卑敏感的哑巴,听到有关自己的闲言闲语,就算有心和人辩驳,却发不出声,活该被她一路碾压多年。
但现在呢?
很显然,她开始在走“霉运”!
对,她近一个多月事事不顺,造成不顺的原因是走“霉运”,而这“霉运”无疑是韩舒颖和王香巧两个贱人!
韩夏丽无比清楚,学校里传她的那些闲话,和王香巧绝对脱不开关系。
事实上,的确与王香巧有关。
因为王香巧气愤韩夏丽不邮寄钱票给她,气愤韩夏丽在周三那日对她冷嘲热讽,索性说到做到,在当日找到她堂妹扯起闲话。
王香巧的堂妹和王香巧同岁,只是月份小王香巧俩月,从小到大学习谈不上很好,却顺顺当当通过小升初,再通过中考上了高中。
且就读的高中正是机械厂第一中学高中部,且就读高三,是高三(2)班中的一员。
许是家有遗传吧,王香巧的堂妹和王香巧一样,惯喜欢扯闲话,一听堂姐王香巧说韩夏丽如何背地里诋毁继妹韩舒颖,周四一进校门,便首先在班里的女同学间嘀嘀咕咕一通。
课间又与交好的高三另外两个班级的女同学说叨了两句。
一下子,就给韩夏丽引来不少异样目光。
女孩子嘛,凑在一块,难免扯东扯西,而韩夏丽跟着其母生活在韩家,日常穿得好,表现得又很张扬,深受男同学喜欢,这落在其他女同学眼里,无疑像眼中钉肉中刺,不甚舒服。
如今大家得知之前校内传舒颖对一男同志动手动脚,不知廉耻,竟是出自韩夏丽的口,同时得知韩夏丽明明是去医院看望病人,却对着护士嚼舒颖的舌头。
不落井下石,都对不起韩夏丽。
“就为这你不想去上学?”
刘慧琴终于开口:“旁人说什么是旁人的事,你不去听不去想,那些闲言碎语又能拿你怎样?何况你自个做过的事难道心里没底?
既然做都做了,现在被人说出来,并在你周围传播开,你当初就没想过有这么一天?行了,你只需记住,只要你不承认,不去想不去在意,那些闲言碎语根本不算什么。”
“我能不在意吗?”
韩夏丽流着泪说:“我有我的面子,被人那么说,我……我很难抬起头……”
刘慧琴问:“你确定不想再去上学?”
“妈……咱们离开这个家吧,这样就不会有同学再拿我是拖油瓶,拿我吃住在韩家来说我的不是……”
韩夏丽泪眼中满是恳求:“学校里传我的那些闲话很难听,妈,我真得不想再和韩家有任何关系了!
我知道你和宋叔叔已经和好,妈,离婚吧,离了婚,你嫁给宋叔叔,然后让宋叔叔帮我转学好不好?”
刘慧琴的脸色微不可察地变了变:“你这是一有机会就劝我离婚,丽丽,你真就这么希望我能嫁给你宋叔叔?”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