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
吴琴抬手制止秋月继续说下去,她开口:“之前我就和你说过,别去犯傻,你偏不听,今个被人伤到,说实话,这不怨对方,纯粹是你自个找不自在。”
秋月眼里的泪水止住,大睁着眼睛看向吴琴:“姐!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我不是在安慰你,我是在说事实。明明是你在相亲那日一句话切断了和对方往下发展,回头又是你反悔,想和人好,
你怎么就不想想,人家男同志有没有在一开始对你抱有期待?如果有,今日你出现在人家面前,人男同志为何见面不识?”
吴琴其实挺同情这个表妹,但她又觉得对方很蠢。
没错,就是蠢!
别看是大学生,别看现在在报社工作,脑子却蠢得不自知。
难不成以为在家被父母兄弟宠着,在外,旁人也得围着她转?
想一出是一出,莫不是真拿自个当公主看?
吴琴腹诽。
她是和表妹秋月关系不错,但这不错也就仅限于不错。
换句话说,两人最多比塑料姐妹强点。
吴琴年长秋月几岁,却没少被两家共同的亲戚拉出来和秋月作比,若不是吴琴年龄大点,知道不能随便在亲戚们面前发脾气,估计吴家和秋家的关系现在肯定很尴尬。
长得没秋月好看,学历没秋月高,在家受宠程度比不过秋月,动辄被两家共同的亲戚拉出来比较,吴琴要是不恼,不嫉妒,那未免太佛系!
然,吴家家世弱于秋家,遇到事还得仰仗秋家,这么一来,吴琴在秋月面前无形中要矮那么一点,
遇事要迁就秋月,基于此,多年来,吴琴在秋月面前始终压着性子,尽可能顺着秋月的心思说话。
可是现如今吴琴有了自个的小家庭,她不想像原先生活在娘家那般,在秋月面前事事憋屈。
这么想的,吴琴和秋月说起话,自然要随意些。
但话又说回来,身为吴家女,吴琴多多少少还是得顾虑点吴秋两家的关系,因此,她当着秋月的面,
在言语上总得来说,虽比未出嫁前随意,却把握着一个度,免得秋月翻脸,使得吴秋两家的关系出现变故。
“我知道了,姐你就是想说我自以为是,自个找不自在。”
秋月如是说着,闻言,吴琴怔了下,启唇:“我有那么说你吗?我从你对我说起你的心思那会起,就告诉你,以你的条件,真没必要回过头找那位顾同志重新扯上关系。
今个你过来一看到我就哭,别说你心里难受,我看着也不好受啊,但是咱们做人得讲理不是,况且你条件不差,又不是嫁不出去,需要吊到那位顾同志一棵树上?
听姐的,要想心里不再难受,就让家里给你接着安排相亲,姐相信你总能遇到各方面条件更好的男同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谁又能知道,真会遇到一个方方面面都好,令自己满意的对象?
想当初,她要不是挑三拣四,何至于今日给人做后妈?!
“我……我目前没心情相亲。”
秋月摇头,擦拭着脸上的泪水,起身说:“你忙吧,我得回去了。”
“这天都黑了,你骑车回家得四五十分钟,路上若是遇到什么事可咋整,要不今晚就睡我家。”
跟着站起,吴琴出言留宿。
“有路灯呢,没事。再说现在也不是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