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怎么认为。”
舒颖不觉得她有必要向一个讨厌鬼做解释。
“你太恶毒了!我哥对你比对我这个亲妹妹还要好,甚至为了你和我这个亲妹妹吵架,威胁我不许和你过不去,
你却因为我妈离婚,容不下我哥继续住在这个家里。韩舒颖,你对得起我哥吗?”
韩夏丽像是正义的化身,冷着脸声讨舒颖。
这时,韩副厂长的沉稳不带情绪的嗓音从饭厅传过来:“你哥自个搬走的,你可以去找你哥问问。”
稍顿须臾,韩副厂长的声音再度响起:“小颖你过来用饭。”
言下之意,没必要和一个不知所谓的人多费唇舌。
韩夏丽感觉自己有被“啪啪啪”打脸,她脸颊涨得通红,又尴尬又不自在,转身就往客厅外走。
舒颖没有去送,只是远远看着对方推车离开。
……
夜凉如水,舒颖深陷梦中,嘴里一会连声喊伯母,一会连声喊小衡。
从睡颜上看,她脸上尽显焦急,且急得满头是汗。
“伯母!伯母你醒醒,你醒醒啊!”
“小衡!小衡……”
梦中,舒颖眼睁睁地看着顾母像是犯了心脏病,手捂胸口,踉跄着走向客厅,拿起座机话筒想要拨号,却突然间晕倒在地,眼睁睁地看着小顾衡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颊烧得通红。
这一切她明明看在眼里,却怎么都靠近不了,只能干着急没一点法子。
画面一转。
男人外出办案回到家,发现母亲和儿子出事,急得又是打电话又是给母亲做急救,给儿子喂退烧药。
等急救车上门,其母已停止心跳……
男人很痛苦、自责,跪在母亲灵堂前,哭得像个小孩儿。
一声声说着对不起,向他的母亲说着对不起,说他不该回来太晚……
失去母亲,年幼的儿子又被医生诊断出双耳失聪。
发烧没能及时就医,使得小孩儿引发急性中耳炎,导致耳聋。
舒颖心疼男人,奈何她说什么男人都听不到,只能由着泪水涌出眼眶。
不知不觉间睁开眼,舒颖方知她看到的一切是个梦,心痛的感觉方消散些许,她擦拭眼角,又看了眼枕头上被泪水蕴染出的大片碎花,缓缓调整呼吸,而后穿衣下床洗漱。
事情尚未发生,没事的,她用过早饭就去顾家,陪顾伯母和小顾衡去医院,为防止梦中的一幕发生,她可以劝顾伯母在医院住一晚上,小顾衡同住院,她陪着他们,度过一晚。
按照舒颖梦中的日期,就在今天,尽在今个这周末的晚上,顾母和顾衡祖孙俩出事。
而顾彦在外办案,连续数日都没归家。
在这样的情况下,顾母夜里去看小孙子有无踢开被子,发现小家伙发高烧,怎么唤都唤不醒,许是心里过于焦急,突发心脏病,最终晕倒在客厅。
“爸爸,就是这么个事儿,我既然知道顾伯母和小顾衡今晚会出事,就不能坐视不管。”
用过早餐,舒颖把她昨晚做的梦如实告诉韩副厂长,并说出要前往顾家,陪一老一小去医院做检查。
韩副厂长不带丝毫迟疑:“去吧!”
“谢谢爸爸!”
舒颖对着韩副厂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就听韩副厂长说:“傻丫头,和自个爸爸说什么谢谢?再说你去做好事、去救人,爸爸能不答应?”
“我不管,反正我知道爸爸最好啦,我就是要谢谢爸爸,谢谢您对我的理解!”
挽住韩副厂长的胳膊,舒颖用头蹭了蹭,嗓音娇甜悦耳:“理解万岁!我超级爱爸爸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