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纵空而过,划过耀眼的弧光,赤龙、苍风、永夜、道种、界桥、不朽天阳、天行者、悖论之镜、变革风暴皆现,种种概念交织,重塑新世界。
这一击,贯穿念想边界,犹如悖论般无法破解,包罗无尽维度,每一刹那都在苍风的传播下叠加增幅,所到之处追朔原初从根本变革!
灵主眸光大炽,没有任何话语,以实际行动回应,那杆罗伞撑开,竟化成了一杆宝幡,过往大纪景象皆呈现。
这是她的成道器,曾经被无穷生灵的灵性孕养,真灵供养,更是炼进数不清的支流与走向,此时摇动起来,连外界的诸天万界都崩开了!鬼哭神嚎。
祖界轰鸣,出现裂纹,诸天万界在崩碎毁灭,诸世外被撕开,可怕的是并不止当世节点被波及,连带着整个太古纪无数纪元,连带着洪荒纪殷商纪都在开裂,在场的几位主宰皆出手,回朔阻止,将当世又拉了回来。
她们若不阻止,这两位起源主宰的大战打灭万古千秋都是举手投足间,但其他的主宰也不会坐视。
轰隆!场中一震,时空定义被扭曲重塑,特殊的刻度让当世都变幻莫测,像是过去亿万年那么久,又像是刹那,千百次交击爆发。
噗!
血光溅起,猩红染尽虚空,这里一片可怖。
灵主怒吼,存在竟然在扭曲分裂,每一部分的组成结构皆被‘变革’,打碎了这‘旧有与腐朽’的牢笼,诞生全新意志!
那属于赤色!
“你,败给了你自己,旧有腐朽的,注定扫落尘埃中,我将变革,开创赤色的新生!”
李昱背对诸主宰,俯瞰万古诸纪,目光格外的深沉,而灵主的挣扎也走向了落幕,被永夜降临召来的梦界吞入轮回中。
在那里,祭海相连,滚滚翻涌将她淹没,将要发光发热。
“灵主··被镇压了?!”
众人悚然,根本不曾料到这个结果,就连争斗中衍生的支流走向内也无此可能性,但却真实的发生了!
一尊第三步的主宰,被人族昱祖亲手镇压!
这是惊世骇俗的战绩,整个太古纪都不曾发生过,却就这样呈现在她们面前,恍如殷商纪末年。
“不可能!我族古祖,起源主宰怎会被人族镇压!”
“昱祖,她怎么如此可怕,镇压帝君,又镇压了古祖,究竟还要干下什么惊世骇俗的大事?!”
诸天万界,一片骇然,灵界之内更是难以置信,哭嚎声,大吼声不绝,更有诸多生灵自言自语,信仰都崩塌了!
那可是她们无敌的古祖,就这样被镇压,是颠覆性的。
一瞬间,无量因果浮现,这不仅仅是与主宰的,更是与整个灵族,整个灵界结下的,被灵界意志与灵族气运所敌视。
“呵,因果?也配近吾身!”
李昱不屑,身后悖论之镜图腾亮起,直接将之折射了出去,送入天行者贯连的维度中,转嫁给了诸天外的黑皇。
送一桩因果,亦一桩造化。
这是诸天外的因果,与诸天内因果截然不同,蕴含了一丝超然世界观外的灵机,若是把握,黑皇将有成就至高,乃至更进一步的“可能”。
《天阿降临》
毕竟,这是与一位起源主宰、灵界以及一大强族结下的,但有李昱的起源史河与梦界庇护,并不会被这因果压死,否则也承受不住,现在却有了以‘因果’证道,‘背锅升华’的可能。
“古怪,竟推不出缘由,怎么皆指向了诸天外?”
光阴之上,有灵族远祖一顿,露出疑色。
牵扯诸天外,莫非是与劫气、天魔有关不成。
“诸位,可有异议?”
李昱回眸望向几人,大有继续出手的架势,让她们都很忌惮。
“大敌当先,不必继续内耗。”
天象族与宙光族主宰自是不愿出手,干脆的让开了,与邪魔族、妖主站到一起,静静观望。
轰隆!
就在此时,诸世之外,剧烈的轰鸣声响起。
遥远之彼岸破开,三架石桥生出了裂纹,竟有一座宏伟的宫殿撞出,周围黑色大裂缝密布,蔓延向诸天万界。
这是一座庄严肃穆的大殿,散发神圣气息,伴着丝丝缕缕的权柄光晕,像是承载了诸神纪的辉煌,自黄昏中远行归来,瓦片都是金色的。
只是它有点模湖,并没有彻底的显化出来,像是处在了夹层中,林立的白银石柱,恢宏的金色神殿、古老的石刻与无边云海组合在一起,极其壮阔。
“万神殿!”
妖界主宰凝神,霎时认出这庞大建筑物的来历,正是禁忌族群一大秘地。
在其下方,还有一片恢弘神朝在靠近,一杆巨大的旗帜扬起,天命玄鸟,降生而商!
“殷商··归来了!”
邪魔族诸界低语,目光却满是平静,仿佛早有预料。
轰隆!就在众人准备出手之时,那浩荡祖界中,侵蚀诸天万界内的劫气却悍然爆发了开来,更加激烈。
此际,她们脚下的石门竟大放光明,无量波涛席卷而出,竟真的让那起伏的劫海平息了下来,并蒸腾起股股青烟,像是在进行无形的对抗。
泰坦古祖轻咦,好似听到了什么一般,凝视着那古朴的石门,有澹澹的低语响起。
李昱亦是有感,聆听到了呢喃声。
诸主宰都止步,静静等待,在那门户之后,正传来幽幽低语,像是遥远的阴影尽头,有不可言说的存在在宣告:
言语毫无意义。
行为才有效力。
正是有了行为。
生命才得以存在。
存在产生多元。
多元催生分歧。
而分歧酿就骚乱。
这世间万物都企图高于同类。
这便是生命亘古不变的灾祸之源。
忠诚是互相利用的谎言。
信任是互相欺骗的冠冕。
无数纪元以来。
这场灾祸与虐待已经在无数个诸天中循环上演。
世世代代生生不息。
而现在。
量劫降临!
将会一举终结这场殃及千秋万世的灾祸。
奢求至高既是虚妄的诉愿!
只有虚无才是终极的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