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容湛和苏千月回到了京州。
容湛的马车刚刚停下,按耐不住的陆妍便扑了上来。
“湛哥哥!苏千月那个贱人竟然跟着一个田庄的管事私奔了!你赶紧写休书送到苏家去!太不要脸了!这几天我都要被京州的人笑死了!”陆妍跺了跺脚,迫不及待地告状道。
容湛的神色冷冽,目光静静地看着陆妍,声音有些冷淡道:“是吗?你从哪里听来的?”
陆妍咬着牙道:“整个京州都知道了!刚开始她说是去给她祖母治病,好几天都没有回府!那苏家还想要瞒着呢!”
“后来我去参加聚会的时候,无意听到他们苏家几姐妹悄悄说的,当时我就带着人上苏府要人了!苏家实在交不出人来!这才供了出来!说是她趁着你去外面办差,便跟一个之前相好的田庄管事跑了!还卷走了她祖母不少银两!”
“你说怎么会有这样厚颜无耻的人!她嫁来王府已经让我们够丢脸了!现在她还跟一个管事私奔!给你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我真是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容湛听了陆妍长篇大论的一番话,俊冷的脸上仍然没有丝毫的波澜。
“妍妍,我你上次回来
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容湛不怒自威,神色凛冽地看着陆妍。
陆妍见容湛竟然旧事重提,眼底迅速闪过了一抹恼恨。
不过她有备而来,当即道:“我就知道你不信我!苏惜!你赶紧出来!”
说着,她像是等不及了一半,当即上前,将躲藏在门外的一个女子拉了出来。
这女子打扮得精致十分,戴的是整套的头面,穿的是最好的罗裙,上的是极品的胭脂。
苏惜含羞带怯地看了容湛一眼,低声道:“臣女苏惜,见过王爷。”
“苏惜,你亲自跟我哥说!苏千月那个贱人是不是跟管事私奔了!我早知道湛哥哥是不肯轻易相信我的!所以特地让她来王府住了几日!”
容湛闻言,目光清冷地落在了苏惜的脸上,沉声道:“你说。”
苏惜用了一个最好的角度,低垂下眉目,声音柔婉道:“回王爷的话,我妹妹她,她的确是跟家里的一个管事私奔了。”
“先前祖母染了风寒,她说自己会医术,所以借着给祖母看诊的名义回到了苏府。谁能想到,她竟然是打了跟管事勾搭的主意,还哄骗了祖母不少的钱财。”
“要不是那管事的妻儿闹到了家里头
来,我们都还蒙在鼓里!后来我爹为了苏家的名声,出钱打发了管事的妻儿,又命我们将此事压下去,要等王爷回来再商量个对策的,可是谁知道——”
“谁知道被三小姐听了去,三小姐沉不住气,去苏府要人,这会儿闹得是人尽皆知了。”
“我苏府自知理亏,父亲说了,她的陪嫁之物,悉数归王府,只求王爷一纸休书,苏府绝不敢有任何的怨言!”
苏惜这一番话说得有情有理的,便是任何人都挑不出错处来。
陆妍觉得苏千月这个贱妇这次一定是被容湛休定了!
她眼底闪过了一抹得瑟,看向了容湛,道:“我们王府又不缺钱!要她那点陪嫁有何用!这事儿是她有错在先!我们王府断然不会给她遮掩的!哪怕是写了休书,她跟别人私奔的事情同样要公诸于众!绝不能让我哥哥担了错处!”
若是这般,苏家的名声就臭了,说不定还会连累苏惜和其他姐妹谈婚论嫁。
苏惜眼底蓄了泪水,委屈巴巴地看着容湛,低声道:“王爷,我父亲说了,这事的确实我们苏府理亏,但是府中还有其他姐妹尚未谈婚论嫁,这事儿传出去的话,会影响苏府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