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京州的人大部分都在赌这个徐小公子死,生与死之间的赔率已经达到了一千倍了,也就说一千个人中,只有一个人赌生的,其余人都是赌死的。
赵娉婷说这话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噗嗤的一道笑声。
“这不是赵小姐吗?听说你跟摄政王妃还是亲戚,怎么,你也来落井下石啊?”
这声音有些阴阳怪气的,听着就叫人很是不舒服。
赵娉婷抬眼一看,是郑国公府的小姐郑诗诗。
郑国公府跟赵国公府本来是差不多的世家,但是这些年,赵国公府频出意外,郑国公府反倒是节节高升,所以郑国公府的人对他们多有鄙夷。
这个郑诗诗与赵娉婷还是女学的同窗,郑诗诗性格娇蛮,惯爱仗势欺人,而赵娉婷却是古道热肠,喜欢路见不平。
所以他们两个人素来不和,几乎是死对头一般的存在。
“我听说你外公因为算计摄政王娶了你那个肥猪表姐,已经被罚俸禄两年了,听说你母亲还到处借钱过日子,你竟然还有闲钱来赌吗?这钱该不会也是借来的吧?想借此捞一笔吗?”
郑诗诗讽刺地看向赵娉婷,眼底都是讥笑:“还说什么
一家人!亲戚又如何呢?就连你这个亲戚都赌徐小公子死吧?那看来,我也要加大些注头才是了。”
“郑小姐,你可误会了,这位赵小姐,赌的可是生。”赌坊老板插了一句话。
想不到赵娉婷竟然蠢到这样的地步!
家里头都揭不开锅了,竟然还敢赌生?
她这是想要维护那肥猪的名声吧?
郑诗诗冷冷地看向了赵娉婷,道:“倒是我眼拙了,你们赵国公府的人,可是出了名儿的有情有义的啊。你外公和你爹,为了你那个肥表姐能嫁出去,连兵权和官职都可以不要,你如今又借钱来维护她的名声,啧啧,不简单,真是不简单,倒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这郑诗诗虽然说的是夸奖的话,但是语气里头的讽刺意味却异常的明显。
听到郑诗诗这样讽刺自己家人,尤其是一口一个肥猪地叫着自己的表姐,赵娉婷简直是不能忍了!
她目光冷冷地剜了郑诗诗一眼,咬牙道:“你才是肥猪!不过是几日不见,我看你的脸又肿了一圈!快成猪头一样了!我表姐现在瘦下来,貌若天仙,身段婀娜,不是你可以比的!喊人家肥猪,你
怎么不知道撒泡尿先照照自己是个什么样子!”
赵娉婷也不是吃素的,她冷哼道:“你看看你自己有多美?脸上的粉涂得比城墙还要厚!身上的肉不少!肥本来不是罪过!你为何要拿它来攻击别人!难不成肥的人就不配活在世上?不配嫁人了?我看你比我表姐肥得多了!你怎么不去跳河呢!”
郑诗诗跟苏惜的关系也不错,之前苏千月刚刚回到京州的时候,她见过一次,差不多有两百斤的人!真的跟一头猪差不远!
后来她也听到一些传闻,说是苏千月半个月就瘦下来了,而且现在比苏惜还要瘦了!
但是她尚未亲眼看到,便只当是传闻了。
她说别人的时候觉得几句讽刺,无关痛痒,何况苏千月肥难道不是事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