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他的脸色也乌云密布,露出了百思不得其解的神色。
苏千月见他紧拧着眉心,开口道:“左大人是不是觉得匪夷所思?一个人即便是想要自尽,怎么会用这样惨烈的方式呢?”
左千被苏千月说中了心思,眉目冷沉道:“便是我们刑部将穷凶极恶的犯人处理,也不会用这样惨烈的方式,这不是一个正常人的做饭,我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这绝对是他杀的!是谋杀的!”
苏千月道:“他杀,倒也可以说是他杀,左大人难不成就没有想过,他不是自愿的?”
这话一出,左千瞳孔微缩,道:“你什么意思?”
苏千月道:“我说了,这事儿并非人为,是有邪祟作祟,死者并非是自愿想要自尽的,只是被怨气沾上了,控制了他,逼不得已才将自己弄死了。”
左千听罢苏千月的话,脸上当即浮起了一丝恼怒来。
他冷声斥责道:“一派胡言!哪有什么神神道道的鬼怪作为!难不成你让我在卷宗上头写这些东西?这不是要叫天下人耻笑我们刑部吗?你不要在这里妖言惑众!蛊惑人心!”
苏千月见他不相信自己,道:“我话已
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左大人信不信便是看你自己了。”
说着,她又冷眼睨了一眼孙岩和杨景,发现他们的眉宇间,同样笼罩着跟郑华一般的黑气。
苏千月心里头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这事儿,跟郑夫人身上沾染的怨气是一样的,恐怕这几个人都参与害了那个邪祟。
她冷声道:“张庆之死,是有邪祟寻仇,郑夫人在灯笼湖落水,同样也是被邪祟的怨气沾上了,你们几个人印堂发黑,灯笼湖这里怨气冲天,你们若要保命,最好将做好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我,让我化解了那邪祟的怨气,若是不然,就等着跟张庆一般吧。”
说罢,苏千月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离开了。
左千听苏千月说出了一连串莫名奇妙的话,面色恼怒,道:“什么人!将我们刑部当是什么地方!要不要设个祭坛来做法!简直是无理取闹!”
然而,左千没有发现,郑华和杨景还有孙岩三个人,正面如土色,眼底都闪过了一抹慌张来。
因为证据不足,左千记录好卷宗之后,便让他们离开了,转而去张家询问张庆的生活情况,看看是不是有仇家来寻仇。
而郑
华和杨景还有孙岩三人,并没有各回各家,反而找到了一处道观。
“这事儿绝对不能说出去!若是说了出去!咱们都得死!”郑华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一向是四个人之间拿主意道那个,听郑华这么说,杨景和孙岩只能猛地点头。
“这白云观很是出名的,里头的道士都是大师,咱们多花些银子,让他们摆平了此事。”郑华又说道。
杨景和孙岩没有异议,所以三人来到了白云观找到了观主。
那观主收了钱,拿出了三个带着金光的护身符来。
“这是护身符,可保邪祟不敢近身,三位随身佩戴,便是洗澡睡觉,也不可摘下来。”观主吩咐道。
“不知道观主能不能想法子收了那个邪祟?省得她再为祸四方?”郑华开口说道。
那观主点了点头,道:“晚上老道自然会到灯笼湖附近设坛作法,将那孽障收了,顺带给几位的好友超度。”
几人连忙感谢,这才揣着护身符离开了。
这老道士年纪这么大,胡子都已经花白了,本事应当比王妃还要高深吧!
有他出马,那邪祟还能翻出什么风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