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月发现了这个事情,说不上是高兴还是惊愕,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目光怔怔地盯着熟睡的容湛。
说实在的,容湛这一张脸,长得完全符合她的么审美。
剑眉长眸,高挺而立体的鼻梁,菲薄而弧形好看的唇瓣,还有硬朗俊美的轮廓。
虽然有些冷峻,但是自带矜贵冷肃之气,身上有着不符合他年纪的稳重与城府。
这样的男人,必定是经过腥风血雨洗练的胜者。
其实按理说,容湛除了在陆妍那个作精的事情上对她有失偏颇之外,别的地方倒也还算周到——
她既然作为摄政王妃——
算了,她都想到哪里去了?
当务之急,是要想法子治好容湛的昏睡症状,解决乐安县这里的危急。
便是容湛不与苏千月细说,苏千月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若是换了寻常的地方,这点小事根本无需劳烦容湛这个摄政王亲自出手。
只因为乐安县地势特殊,就在大周与南疆的边界之处,这里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南疆人必定会骑马北上,让大周陷入动乱之中。
她要救的不仅仅是容湛一个人和乐安县百姓的性命,而是大周的安稳政
局。
只是,这种昏睡的症状既不是中毒,也不是得病,倒是的确有些叫苏千月无从下手了。
她行医十多年,看过的医学卷宗更是数不胜数,竟然对这样的诡异病症是听听所未听,闻所未闻。
苏千月拧紧眉心,正在思索,门外却突然传来了响动。
“王妃。”是王严回来了。
刚才苏千月在楼下,就已经吩咐了王严,让他吃完饭之后去那个云清观看一看,查探一下它的底细。
苏千月起身,理了理自己刚才弄乱的外袍,这才打开门。
“王妃,属下已经去了一趟云清观,发现那里并没有任何异样,不过现在天色已晚,那里倒还有不少信徒在烧香。”王严禀报道。
刚才苏千月也询问过容湛的侍卫,他们也派人去查过云清观,也是没有任何异样。
难不成乐安县这事儿真的跟云清观没有任何关系?这云清观是误打误撞才在乐安县中火起来的?
这个推测刚刚浮起在心头,就被苏千月推翻了。
这世上所有的事情必定讲究因果,在苏千月看来,这昏睡症状在乐安县蔓延,收益最大的便是云清观。
寻常时候,这种名不经传的小道观根本
就不会有什么香火,要说作法事的话,更是三年五载都未必遇得到一场法事。
因此道士多半都是苦修,像苏千月上辈子那种被大国师特意挑选的天命之女,从小泡在蜜糖罐子里头什么都不用管,只读书和修行的人,绝对是凤毛麟角的。
然而,这昏睡症状出现之后,那云清观的际遇肯定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二两银子一场法事,整个乐安县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三两个人染了这样的病症。
这云清观的道士不仅忙不过来,而且在乐安县的百姓中树立了从所谓有的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