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苏千月当即在心里发出了两声冷笑。
都不知道是谁给了他这么大的脸,竟然还好意思让她给苏惜治好手腕。
苏苏千月面上仍然挂着泪花,道:“爹!你简直是欺人太甚了!她刚才这样冤枉我!你非但没有教训她,给女儿讨一个公道,现在她想要出手打我,弄伤了手腕!你竟然还要我给她治好!伤筋动骨一百天,若是到时候我治得不尽人意,或者是恢复没有那么快,岂不是又要怪到我的头上来?”
“这伤,即便是女儿有通天的本事,妙手回春的医术,我也是不敢治的!既然苏家这么不待见我,以后有什么大小宴会,也不必再叫我过来了!”
苏千月说到这里,容湛也极有眼色第上前了一步,道:“既然不想治,那就不治了,哪怕你没有这身医术,不用出去治病救人,本王的资产也足够你挥霍了。”
说着,容湛搂过了苏千月的腰身,将她护在怀中,用保护而亲昵的姿态,将苏千月带出了苏家。
直到两人上了马车,容湛这才眼底带着些许的笑意,略有些揶揄道:“行了,不要再装了,眼泪都将本王的衣裳浸透了!”
苏千月掏出手帕,神色
自若地擦了擦自己眼底的泪痕,有些吃惊地看着容湛,道:“我装得不像吗?你怎么知道我是装的?”
容湛纯碱带着一丝笑意道:“倒也不是不像,只是本王跟你相处了了这么久,自认对你的性格还是有些了解的,你绝不是遇到点儿委屈就哭哭啼啼的女子。”
苏千月的确不是喜欢哭哭啼啼的人。
哭这种表现,她一直觉得是无能弱者的表现。
再不济,的确忍不住要哭的话,也要在珍视自己的人跟前哭,起码能得到一些安慰和心疼。
苏振那种人,心里头只有利益,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属于自己的位置。
在这种人跟前掉眼泪,岂不是自取其辱吗?
苏千月面上勾出了一抹自嘲的笑意,道:“不哭不行,谁让人家是我爹呢?”
换了任何一个人,苏千月都可以硬杠精。
唯独苏振。
现在的人都信奉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孝字一字就可以压死人了。
所以,对苏振,自然是要采取一些别处心裁的手段了。
容湛看着苏千月故作坚强的神色,眼底闪过了一抹心疼。
他伸出手,下意识就想要搂住她的肩头,好好安慰她一番。
然而,刚刚伸出手,他的
动作却猛地一僵。
最终,他喉结动了动,还是缓缓将自己的双手收了回来。
若是再顺着自己的心意去靠近她,触碰她——
恐怕在这个痴心咒的作用下,自己会忘记她。
若是如此——倒不如——倒不如暂时这样,起码还能看着她,记着她,默默欢喜。
容湛眼底的心疼渐渐变成了一抹难言的痛意。
他故意扯开了话题,道:“还没有吃饭,你想不想去外面吃点东西?”
苏千月被这个话题激起了性质。
在苏家耽误了整日,大早就出来,这会儿都华灯初上的时间了,她除了吃了一点糕点,还真的是滴米未沾。
这会儿听了容湛的特意,她的肚子就发出了一阵咕咕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