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月听闻有人求诊,当即拎起了才放到桌面上的药箱,就跟着门房往外面走。
外面等着的人见了苏千月,当即就扑了上来,却又在苏千月跟前生生顿住了脚步。
来人面色既局促,又着急第看着苏千月,道:“王妃,求求你救救老夫的孙子吧!”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先前将老国公和苏千月拒绝之后还让他孙儿羞辱了一番的王学监。
此时,王学监脸上全然没有了先前看到的意气风发,眉宇间满满都是担忧和焦躁。
苏千月见是王学监,眼底之下的狐疑反倒消散了,沉静了下来,眼底反而浮起了一抹冷笑。
“王学监这话言重了,本宫医术不显,甚至连本宫的表哥的瘸腿都没有治好,哪里来的本事救王公子呢?”
苏千月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话已经是隐隐带着拒绝的意思了。
王学监本来就着急的脸色变得越发的难看了,差点要哭出来了:“王妃这是什么话!王妃简直是华佗再世,妙手仁心,能够一眼就看出我孙子的病症,定然不是什么等闲之辈的,求王妃救救我家孙子吧!”
苏千月冷冷勾唇,露出了一抹讽刺的笑意,道:“王学监
言重了,倒不是我不想救,只是我实在是医术不精,你们家孙子都说了,他洁身自好,从来没有去过烟花柳巷,甚至连同房丫头都没有,那只能是我看错了,既然看错了,就不能对症,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王妃!先前的事情的确是我孙儿做得不对,他年纪小,不懂事,还望王妃你大人有大量,不要与他计较,求求你出手救救他吧!他才十六七岁,还年轻啊!就当是老夫求你了!”王学监听苏千月还是拒绝,急得噗通一下就跪在了苏千月跟前。
自从苏千月和老国公离开之后,那王荣就觉得浑身瘙痒不能抑制。这种瘙痒,是他从来没有试过的,挠的身上的皮肤都烂了。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不以为然,只是挠的力度越发重了一些。谁知道过了一个晚上,那身上便起满了红色的疹子,瘙痒更是已经到了皮肉都挠烂的地步。
最可怕的是,就连他的下身也开始染上了红疹子。若是再放任自己继续挠痒下去,那下身若是挠烂了,该如何是好?
所以王荣这才吓了一跳,急忙让人去请了大夫过来诊治。这一请不要紧,请了就吓一跳。连续请了好几个
大夫,都说是花柳病,没有办法医治。有的甚至还让王学监准备后事了。
王学监家里头四代单传,到了王荣这一代,就得他这么一个独苗苗。
这王荣可以说是全家的眼珠子,所以才养出了他无法无天的性子,如此轻视老国公,敢当面讽刺羞辱堂堂国公。
王学监虽然官职不高,也算不上是什么世家大族,但是学问不错,很得先皇的赏识,这才到了国子监做学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