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杨氏见她这么问,心知自己这个外甥女也许有解决的法子了。
她大胆道:“自然是偏向乐姑娘多一些,虽然门第低了一些,但是她毕竟是长公主亲手带大的,品行定然差不到哪儿去,咱们家里头也不讲究什么高门了,只要人好,跟秉儿相知相爱,就是烧高香了,那个苏惜这样闹腾的性子,若是嫁到咱们赵家来,肯定是鸡犬不宁的。”
赵杨氏的想法跟苏千月不谋而合。
苏惜的刁蛮狠毒,苏千月是见识过的。
若是将苏惜娶回家,赵家肯定是没有安生日子过的。
“既然舅母也是这样想的,那就好办了,我看宁远侯和宁远侯夫人虽然一头热,想要跟咱们家结亲,按照苏惜的性子,也是不太愿意嫁给表哥的。”苏千月缓声道。
“哎哟,你这丫头,你有什么主意尽管说出来,可不要钓着舅母的胃口了。”赵杨氏心急地说道。
“先前表哥不是答应了宁远侯要对苏惜负责的吗?那舅母尽管准备一下,上苏家与宁远侯府的人商议婚事就可以了。”苏千月回道。
赵杨氏顿时气得白了她一眼,如果不是自己嫡亲的外甥女,恐怕赵杨氏都忍不住直接
想要打人了。
“你出的这是什么馊主意啊,你不是说撮合乐姑娘跟秉儿吗?又让我上苏家提亲!这都是什么事儿啊!那宁远侯夫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门心思想要将苏惜嫁到赵家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恶心咱们家!我若是上门商议婚事,他们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的!”
如此以来,都已经板上钉钉了!还有乐姑娘什么事儿啊!
苏千月却不紧不慢地回道:“舅母,你多虑了,苏惜不会同意嫁给表哥的,何况现在表哥失踪几日,受了重伤,瘫在床上昏迷不醒,还不知道能不能醒,急需结亲冲喜,你说呢?”
听了苏千月这话,赵杨氏这才恍然大悟,继而露出了一抹笑意来:“你这丫头!这样的损招你都想的出来!可要是宁远侯府应了呢?”
好一招以退为进啊!如此一来,不仅不用结亲,错处也落不到他们赵家的头上了。
苏千月道:“宁远侯府应了,那更好,届时苏惜逃婚的话,丢脸的可就是宁远侯府了,正好可以出一口气,这么多年了,他们宁远侯不是总是摆出一副我们赵家对不住他们的样子,说我母亲不知廉耻跟南疆人私奔了吗?现在我倒要
看看他们宁远侯府教出来的女儿若是逃婚了,他们又该如何应对?”
提到苏千月的母亲,赵杨氏的眼底闪过了一抹暗淡。
“这话只是那苏振的一面之词而已!是他一个人说的捉奸在床,也是他一个人说的私奔!你母亲若真是随南疆人私奔了,怎么这么多年来渺无音讯的!我都怀疑你娘亲是遭了毒手了!”赵杨氏叹气道。
这也是赵家跟苏家这么多年来都势同水火的原因!
这容音明明是个端庄矜持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跟南疆人私奔!还被捉奸在床!
但是这么多年了,他们明里暗里的不知道问过苏振多少次了,也将宁远侯的下人上上下下的调查过了,他们多说当日之事是真的,容音的确被苏振捉奸在床,苏振还气得吐血了,后来就甩了她一纸和离书,容音就跟那个南疆人不见了踪影——
赵杨氏叹了一口气,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哪怕是私奔到了南疆,也应该有个只字片语回来的,家里头的人她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挂念吗?你外祖父虽然一直不提,但是逢年过节的时候眉头一直都是紧紧皱着的——”
苏千月想不到这里头竟然还有这样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