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苏千月自然不知道陆妍拉拢了苏惜。
她走到正院。
容湛素来浅眠,苏千月刚推开门的时候他就醒过来了。
但是闻到苏千月身上熟悉的味道,他才没有睁开眼。
等苏千月走近他的床榻,还不等她开口,容湛就忽然出手一把攥住了苏千月的手腕,将她拉了下来。
苏千月猝不及防,猛地落在了他的怀中。
两人四目相对,姿态暧昧而亲昵。
容湛的眸光在灯火映衬下流光溢彩,专注热烈,不紧不慢道:“哪里来的采花贼,竟敢打本王的主意?”
苏千月笑着道:“好了,别闹了,我有正事跟你说。”
她倒也不是这般不解风情的人,只是顾忌容湛身上的痴心咒,不敢再纵容他打闹。
苏千月从容湛的身上起来,将苏惜听到的事情跟容湛说了一遍。
“他竟敢跟南疆人勾结。”容湛缓声说道,脸上变得相当凝重。
“看来那些南疆人先前在大周作乱,说什么为了他们的公主皇子报仇,不过都是幌子而已!他们的目的,是要开战!是要让大周乱!!”容湛冷声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苏千月虽然知道此事的严重性,但是她到底不是朝廷命官,处理
这种事情远远不如容湛精炼。
容湛沉声道:“陛下宣旨让他来京,本来想逼着他现身的,但是他好像料定太后不敢动太皇太后,所以推脱说自己身子有恙,未能前来,却在京州搞得翻天覆地。明明知道光王就在京州,却不能将他拿下,实在是气人!”
苏千月道:“现在也只是苏惜一面之词,未有真凭实据,我已经叫暗卫去花月阁查探,也没有查出什么来,想来他们的密探已经结束了,难不成就放任他们继续将此事谋划下去吗?”
既然已经发现了光王意图勾结南疆人谋反,肯定是要阻止他的!
总不能因为没有证据就任其坐大。
“这样,我偷偷去雍州一趟,只要我去光王府邸,拿到他并不在雍州的实据,就能用抗旨不遵的罪名在京州内搜寻光王了,而且还能先将他的王府控制起来。”容湛下定决心道。
“我传书给太后,现在连夜出发,你对外就称我得了病。”容湛起身,动作利落地穿好了衣裳。
“那你千万要小心。”苏千月叮嘱道。
“我不在,王府和京州就交给你了。”容湛目光深深地落在苏千月的脸上。
虽然只是短暂分别,可他的心情就是万般不舍。
苏千月点了
点头,道:“我会见机行事的。”
容湛又依依不舍地亲了一下苏千月的头发,这才带上了身边的数十个暗卫,连夜快马加鞭,离开了京州。
容湛离开京州的事情,五人知晓。
不过摄政王连着两日不上朝,朝臣就议论纷纷了。
虽说得了病,但是现在京州刚刚经历了诸多波折,少了容湛这颗定心丸,朝中乱成了一锅粥。
对于焦头烂额的太后相比,王府跟前也来了不少马车。
毫无例外,都是上门看望容湛的。
然而,苏千月一律让守卫称容湛的病情棘手,她需要全心全意照顾容湛,不能分神见客。
这个借口撑到第三天。
到了第四天,却是无论如何都撑不下去了。
“我等心系王爷的身体!就让我等进去看看吧!心里头也好有个数啊!”
以秦相为首的一众官员守在王府门口,怎么说都不肯离去。
秦相与容湛素来不交好,自然不是真的忧心容湛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