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灏最后也没能如愿地写下休书,在虞父看来孙氏所作所为虽然恶劣,但还不至于走到休妻这一步,更重要的是可以因此从孙家名正言顺地获得好处。
当晚虞相庭就给孙府递了信,将孙氏唆使幼女残害有孕姨娘,嫁祸府中小姐的事情一一言明。
信中还附言道,原本想将孙氏送往城郊的尼姑庵暂且住上一段时日修身养性,但又思及她乃是孙家嫡女,教养皆出自孙府,所以先行通知孙府众人,若有异议可来府中再行问话。
孙府的人接到信第二日便派了管家与孙老夫人身边的嬷嬷上门询问核实,总不能将人冤枉了去。
虞父和虞母并未接见,而是直接让虞管家带他们去见了关在佛堂里思过的孙氏。
孙氏见到娘家来人,还以为虞清灏真的要将她休弃,一时心如死灰,将事情和盘托出。
孙家的老嬷嬷一听就直叹气:“小姐,你若是想教训那不长眼的丫鬟多的是手段,可偏偏选了最愚蠢的一种。”
孙氏有些丧气地说道:“我只是想着,那虞清欢向来不得公婆喜爱,平日里性子温吞少言,前几日不知为何又被罚来跪佛堂,若是栽赃到她定然百口莫辩。”
她哪里能想到虞清欢竟然如此能言善辩,还吓得茹姐儿将她这个母亲给供了出来。
嬷嬷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老奴的意思是小姐最不该的就是将茹姐儿卷入这样的事情中!你让她去做这样的事情,往后她在虞家该如何立足?”
孙氏眸子微闪,有些心虚道:“她还是个孩子,是虞家的长女,虞家再怎么狠心也不会对她如何的。”
嬷嬷心知孙氏的心病就是没能生出个儿子来在虞家稳固地位,所以对于茹姐儿她并不上心,便不再劝解她。
管家说道:“今日我们出门前老爷就已经交代过,若是虞大人在信中所言属实,那孙家也只能同意他们将您送去姑子庵里清修。”
不仅如此,孙家还得额外给虞家些补偿和好处,否则此事一旦传开,他们孙家其他姑娘的婚事就难了。
管家心里暗叹,若是教训下人或者姨娘倒是无可厚非,但偏偏是残害子嗣这种恶劣的事情,孙家自然得是要将此事压下。
“去姑子庵里清修?”孙氏瞪大眼睛,面上一副惊讶的神色,“可虞清灏不是说要休妻把我送回娘家吗?”
老嬷嬷和管家闻言相互对视了一眼,面色都有些凝重。
管家说道:“小姐莫要担心,虞姑爷现在还不能做虞家的主,小姐在庵里住上一两个月,孙家定然会再找机会让您回虞府的。”
“只是小姐要沉稳些,往后做事要三思而后行呐。”老嬷嬷说道,“多为茹姑娘想想。”
这话不知孙氏能不能听进去,只是见她随意的点头,老嬷嬷在心中暗自摇了摇头。
刚到二月的天气昼夜气温相差有点大,白日里阳光温和,到了夜晚骤然变凉。
采荷将炭盆放置在房间的外间,让屋子里变得暖和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