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林姨娘生虞清婳时伤了身子,不能再有孩子,自然不能是为她自己准备的。
看来侯府里的戏精彩得很。
自己也得添一把火,让昌平侯府热闹起来才行。
她之前让采荷已经收购了不少宣纸,几乎能买的都买下来了,京城里剩下的宣纸库存并不多。
前两日传来消息,说是宣州到京城运送宣纸的船沉了,一整船的宣纸都泡了水,整个京城的订单都没有了。
一时之间宣纸涨价迅猛,甚至已经有的店铺都已经售空了,想买也买不到。
吕掌柜震惊地看着仓库里屯的宣纸,连连感叹东家可真是料事如神,这么多的宣纸转手卖出去不知能赚多少钱。
但是虞清欢却是让他将这些宣纸全部卖给城南街的一家书铺。
还告诉那书铺老板若不是自己急用钱,她可不愿意出手这些越涨越贵的宝贝,在下一批宣纸出来前,她手头的这批货只会不断升值。
那书铺是侯夫人赵氏的嫁妆私产,书铺掌柜知道此事后向赵氏请示后决定用高价将这批货全部收入囊中,反正侯府家大业大,就算是为此花了不少钱也觉得值得。
吕掌柜虽然不明白虞清欢的做法,但是仍旧听话很快就将这批宣纸高价卖给赵氏的书铺,白赚了几千两。
就在吕掌柜觉得这么快就将宣纸卖出有些可惜,留几个月估计还能赚得更多的时候,又从宣州传来消息,那船上沉的只是普通的纸张,并非宣纸。
京城哗然,没想到事情还能如此反转。
宣纸价格又跌了下来。
“啪——”
侯夫人赵氏将桌子上的茶杯扫落在地,茶水和碎片飞溅一地。
原本弓着腰站在她面前的书铺掌柜直接就跪在满是碎片的地上:“老夫人,奴才知错!求老夫人饶命!”
赵氏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的书铺掌柜,端庄的脸上满是怒气。
“一万两收购来的宣纸,你告诉我只能收回三千两的本?”赵氏看着他的眼神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
书铺掌柜身子颤抖不已,之前他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害怕愤怒。
他倒是想去找之前将货卖给自己的那个人,但是吕掌柜当初卖的时候就按着虞清欢所说找人在暗中周转,他可找不到卖货人身上。
更何况当时买的时候货钱两清,人家卖方又不知道宣纸价格如此离谱,没出半月就下降得如此厉害。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哪里还能将货退回去?
书铺掌柜颤颤巍巍地说道:“听说新一批的宣纸已经在路上,价格下来也是正常的……”
赵氏猛地一拍桌子,冷哼出声:“正常?就活该我亏那么多钱?七千两啊,够买你全家老小的命多少回?”
书铺掌柜心颤不已,脑子里努力在思索着破解的办法。
价格没有办法再上去,那就只能要赔偿,对……赔偿!
书铺掌柜眼前一亮,不顾膝盖下还跪着茶杯碎片,跪着上前挪动两步:“老夫人,我们还可以找宣州的造纸坊让他们赔!若不是他们出的馊主意,我们也不会这般损失惨重!”
造纸坊故意用次等的纸冒充宣纸,还将运送的船给弄沉,所以京城的纸价格才会居高不下,让他们当冤大头买了那么多宣纸。
这件事必须让造纸坊给他们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