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香寒觑了一眼柳娇儿,讥笑道“大嫂可能不知道,本公主刚刚还跟李德书喝了杯茶呢!”
“什、什么?”
柳娇儿瞪大双眸,手中的食盒掉在地上。
仿佛一道惊雷闪击而下,把她劈得外焦里嫩,脸色魆黑。
意外来得太快,就像暴风雨。
柳娇儿极力平复内心的冷悸,抿嘴干笑,“没想到公主殿下还认识李德书。”
“那人是侯府的车夫,只因患了疯癫之症,被我爹逐出侯府了。”
她心里暗忖,宁香寒绝对是在诓她。
当时李德书被灌了烈性毒药,变得痴傻呆愣,六亲不认。
他怎会跟公主喝茶呢?
柳千璃翻了个白眼,看向宁香寒,“公主慢走,改日我再去宫中看你。”
话落,她又斜
睨着柳娇儿,指了指门口的牌子。
“认字吧?这上面明明写着狗与奸贼禁止入内,我们寒王府,不欢迎你!”
真踏马过瘾啊!
柳千璃长舒一口气,一脚就踢翻地上的食盒,“滚吧!~”
“三妹妹!”柳娇儿痛呼一声,眼含清泪,痛心疾首。
“嗯?”柳千璃皱紧眉头,从手提包中摸出一根银针。
“怎么,还想被扎吗?”
“不、不不!”
柳娇儿连连摇头。
自从上次在宫中被扎,她就患了‘银针恐惧症’。
柳千璃做为大夫,专门往身上最痛的部位上扎。
她的尿性,柳娇儿是领略过的。
“公主殿下,那臣女就先告辞了!”
柳娇儿躬身一礼,随后逃也似的登上马车,扬长而去。
宁香寒也没多待,乘着马车回宫去了。
柳千璃心里过足了瘾,回到灵松院后,狠狠地夸了柳小娥一通。
这小丫头,也是个演戏的好苗子呢。
正午过后,柳千璃本打算去眯觉。
贤妃身边的侍女红春来了。
她趾高气扬地跨进门,用命令的口吻道:“寒王妃,贤妃娘娘让你去见她,马上更衣跟奴婢进宫!”
柳千璃在贤妃面前不受宠。
连带着下人们也对她冷落三分。
“你可知母妃叫我进宫,
所为何事?”柳千璃诧异。
贤妃这才消停几天,难道又要搞事情了?
用不用把公主也叫过去,当场澄清是非呢?
红春一脸不耐烦,“奴婢怎会知道娘娘找你有什么事?王妃自己去看看不就清楚了!”
啰里啰嗦。
哪一点都赶不上禹王妃。
人家可是落落大方、有礼有节。
一到寒王妃这儿,就磨磨唧唧的,遭人膈应。
柳千璃表情淡然,伸手就从手提包里拿出一瓶香水。
即便没拧开盖子,那清冽醇香的气息便弥漫开来。
仿佛置身在万千花丛之中,沉醉清怡,沁人心脾。
红春眼睛一亮,表情有些震惊。
这是什么东西,好香啊!
柳千璃杨唇浅笑,随手就把香水扔给红春,“送你了,拿着!~”
“啊?真、真的吗?”
这么珍贵的宝贝,连贤妃娘娘都不曾拥有。
她带在身上,真的合适吗?
柳千璃道:“你见过哪个王妃送东西,还有往回要的?给你你就拿着!”
红春受宠若惊。
收下香水后,她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谢谢王妃。”
柳千璃‘嗯’了一声,问道:“这回可以说说,母妃为何宣我进宫了吧?”
她的预感一向很准。
这次单独面对贤妃,恐怕要做好心理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