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寒微微蹙眉,“只看一眼还不行么?”
老侯爷未免也太苛刻了。
长孙鸿易勾了勾唇角,“并非本侯横加阻拦,而是璃儿不想见你。”
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他根本没打算去管。
只要寒王有自知之明,别再惹恼了他外孙女就好。
宁修寒朝不远处的一扇窗棂看了一眼,烛光下,窗前映着一道曼妙的身影。
这个死丫头,本王来都来了,她却闭门不见。
罢了,她和胎儿没事就好。
“今日多谢侯爷的教诲,本王告辞了!”
宁修寒拱手一礼,转身离开了。
长孙
鸿易叹了口气,走进屋内。
“他走了?”柳千璃问道。
狗王爷也太沉不住气了吧,说走就走,头也不回的那种。
长孙鸿易瞪了她一眼,“你呀,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寒王长得仪表堂堂、惊才风逸,不像不明事理的人。”
“你陪你母亲住上一晚,明天就趁早回去吧!~”
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为了一点小矛盾就往家跑。
柳千璃噘着嘴,“不要,谁让他惹我了。”
她若是主动回去,面子和尊严就碎了一地。
必须要让狗王爷八抬大轿把她接回去才行。
长孙鸿易无奈地摇摇头,回去休息了。
他明日还要面见圣上,有好多事等着处理呢。
宁修寒回到王府后,喝了一壶酒。
连衣裳都没脱,就躺在软榻上睡着了。
兵部侍郎虽是文职官员,不必上战场,更不用率兵打仗。
但需要应对的杂务却多如牛毛。
一连几天下来,宁修寒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儿。
这还不算,兵部内的官员,大多是宁墨禹的心腹。
他们对宁修寒‘鸠占鹊巢’的行为多少有些不满。
于是,连续三天,就有人参了他好几本折子。
敬帝雷霆大怒,把宁修寒叫到御书
房,臭骂了一通。
“你说,那十万两银子哪儿去了?”敬帝大声质问道。
这些银子,是给前线官兵派发军饷的。
正好由宁修寒经手操办。
可不等他查看账目、清点款项呢,银子就不翼而飞了。
“儿臣定会彻查此事,将银饷追缴回来!~”宁修寒笃定道。
这事跟宁墨禹脱不了干系。
别看他失去父皇的信重,但兵部上下,也就兵部尚书赵金河没被他收买。
剩下的官员,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敬帝微微叹息,指了指桌案上的奏折,“看见没,这些折子都是参你的。”
“你上任不久,没做出什么业绩,倒是没少拉仇恨。”
“此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把幕后之人揪出来。”
他相信宁修寒不会私吞银两。
这是给他一个锻炼自己的机会。
“儿臣遵旨!~”
走出御书房,宁修寒眉眼冰冷,面若寒霜。
宇樊问道:“殿下,咱们还去兵部吗?”
他的办公房距离御书房不远,走几步就到了。
宁修寒摩挲着楠木拐杖,思忖片刻,转身朝宫外走去。
宇樊面色一慌,“殿、殿下,您要去哪儿?”
“去侯府!~”
看死丫头去!